这个问题,他还是抛给了唐烛。
毕竟有脑袋不用,怕是会退化的。
男人听得认真,所以立马给出回复:“在船上某个地方,或者从星洲下了船。还有……中途死掉了也说不定。”
付涼不太满意,想让他自己排除:“你偏向于哪个。”
唐烛眯了眯眼睛,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全说了出来:“事实上,船上死人或者犯了错被关禁闭应该都是经常生的事。
可对于一停泊港口就下令任何人不得下船的女王号,“下船”
反而更为稀奇。”
说罢,还继续保持那个探着上半身的别扭姿势,盯着付涼的方向。
像是在等他回应。
付涼则对自己后肩重新贴上的唐烛起了难,可惜木箱就这么大。他退无可退只能先忍耐下来:“嗯,直觉还算准。这件事,随便找个乐队成员,给点儿甜头他们就会全部告诉你。小提琴手的确是在停靠后那个晚上消失不见的。”
准确说,那位咬着金币笑呵呵的小号手原话是。
——“那娘炮,在停靠的当晚凭空消失了,甚至休息室的行李都原封不动。大副对此闭口不谈,但我们都知道,他八成是被女鬼给……”
那男人抬手划了下脖子。
唐烛似乎对他毫无感情的模仿不太满意,憋着笑点头:“那就是下船了。”
付涼忽然觉自己对他的笑声讨厌不起来,点点头:“他还说,自从小提琴手走后,女鬼果然没再出现了。”
对方终于舍得用脑子,接嘴道:“难不成这女鬼本来就是小提琴手故弄玄虚?”
“嗯。用细绳与滑轮做简易装置,女士衣裙套上粗大的鱼骨。”
夜晚或者风暴天,人们视物本就不佳。而他或许恰巧探知,大副极度迷信。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唐烛完全不能理解。“自愿跟随上船又装神弄鬼。”
随着男人的后退,付涼终于解放出自己的肩膀:“咳,当然是因为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所以遇到风暴时,率先想出了主意打算击破大副的心里防线。”
搞人心态?
“不是,那他就这么确定,闹鬼之后大副会单独把他放出去?难不成还要给女鬼配音,指名道姓的放出话来?”
这样搞大副得多傻才会听从。
“你猜为什么他如此有恃无恐。”
他觉得有些困了,毕竟这艘船对付涼来说,已经无聊至极了。
“因为……他,他或许身份特殊?导致了,一旦诡异的事情生,大副都会想到他。所以……”
“嗯”
他云淡风轻道:“因为她是位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