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晨不知道平时都把【溟】当透明人的团长,为什么突然找上自己。
还要火急火燎地派个人每家每户地搜。
直到把【溟】也就是现在的江新晨,从仙娅的家里带回来。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
江新晨打足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谨慎地保持了一段距离,小心翼翼地跟在男人身后。
不过预想中的恐怖场景并没有发生,他跟着男人安全穿过了走廊。
拐过一个转角,视野陡然变得开阔。
不过那也是相对于刚才窄小的走廊来说,因为面前的地方也不过是一个巴掌大的储物间。
不过这个储物间也被厚厚的红色幕布遮挡着,不留一丝可供窥视的地方。
团长在幕布面前站定,回头对着江新晨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黄色的板牙在昏暗的光线中一闪,像是骷髅的啮齿。
男人“呵呵呵”
地笑起来,粗糙的手指摸着自己胡须:
“小溟啊,你不是很想登台演出吗?当我办好这件事,以后每次都让你上场!”
话落,男人手一使劲,狠狠拽下那厚重的幕布。
也得以让江新晨看清后面藏着的东西——
那是五个互相依偎、陷入昏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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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个孩子都是外国面孔,此刻发丝被汗水打湿,紧紧黏在鬓角。
双眼紧闭,陷入深层昏睡之中,看得出下药的人手很重,根本没有给他们清醒的机会。
而这五个孩子年岁看起来都非常小,最大不超过七八岁,大多都是四五岁的稚童。
紧巴巴地缩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本来就稀薄的空气,被厚重的幕布一挡,更加难以呼吸。
江新晨清晰的看到有些孩子因为呼吸不畅,惨白惨白的小脸都憋的通红。
但是男人对此毫不在意,似乎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孩子们的惨状与不适。
他在墙纸有些脱落的老旧墙壁上磕了磕他那“老古董”
一样的烟枪,用一双三角眼死死盯着【溟】。
语气带着威逼,一点一点试探着面前瘦弱的女孩。
“小溟啊,你在我们戏团也算呆了很久了。咱们这个戏班子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有演出接呢,也就有口饱饭吃。”
“所以你也别怨我们,以前有时候忘记给你吃几餐饭,都是不容易啊!”
团长脸上几道深重的皱纹挤到一起,看起来真的很像一个饱受生活摧残的穷苦男人,为了这个不大的戏团操碎了心。
一声长长的喟叹从他的嘴里飘出,还夹带着丝丝幽臭。
因为身高不够,站在下方的江新晨:“”
“走街串巷风里雨里来去这么多年,我不就想让大家都吃口饱饭吗?”
“你说说,我一个三十多四十多的好男儿,蹉跎成现在这幅样子,为了谁”
情到深处,兴许是男人这一番虚假中掺杂少量现实的话,令他自己都感动了。
男人还装模作样地流下了几滴鳄鱼的眼泪,用指甲盖里塞满黑泥的手抹掉,再偷偷擦到墙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