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我本部的人,有个替父从军的小书生,我委托于他,帮忙写了这份情报。”
张素眯眼,“我觉着,你背后可能有人。若非如此,你一个粗鲁武夫,如何能想出妙计。你要知晓,如今我张素,才是帮三军定计的人。若你背后真有人,便告诉于他,休要在我张素面前,班门弄斧!”
丁沛沉默不答。
张素越说越上头,刚要再问,却被胡尊笑着拦住。
“得了情报,乃是有功。丁沛,你此番功不可没,等我大军得胜,本将定会亲自做主,替你邀功。”
“多谢大人!”
……
“所以,那位叫张素的幕僚,一直在为难你?”
陈景抬头,看着面前的丁沛,一时有些叹息。
即便很小心,但终归被人惦记了。
“正是,那老头儿一直在为难我。又说我是个粗鄙武夫,又说我背后有人什么的。但陈景你放心,我一个字儿都没提。”
“我自然相信丁将。”
陈景点头。
“我跟你说——”
丁沛神神秘秘,“那叫张素的老头儿,仗着自己有几分聪明,曾经害死了一个南方儒士。那儒士,原先来投靠胡尊大人,不出两年便被害死了。”
“哪儿听的。”
“很多人都讲。”
丁沛脸色笃定。
陈景皱住了眉头。这位自诩智绝江南的老幕僚,这么看起来,可不是省油的灯。他只希望,这场平叛能顺利结束,让他取到军功,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丁将,这一轮的军议,是如何说的。”
“那老幕僚,说了什么上中下三策。”
“三策?”
“下策消耗,中策强攻,还有上策……上策是诱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