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餘三人,霍聞深雖然和陳恪說著話,但實際上心不在焉,頻頻往雲水的方向看。
陳恪只是象徵性地附和霍聞深,腦子裡卻止不住思索,應該怎麼和雲水說話。
而任寒空整個人已經放空了。
視頻畫面里的人就這麼靜止了。
小房間裡。
「導演,他們這是……?」
「看不懂。」
「你們不是說他們都喜歡雲水嗎?那怎麼一個都不主動,我看著都著急!」
「可能是沒談過?沒經驗?」
「哎哎哎!溫明霽湊過去!」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雲水過來,溫明霽還是沒忍住上前。
雲水察覺到黑影,蹭地往旁邊一躲。
溫明霽:。。。。。。
察覺到自己的動作,雲水暗罵糟糕,只好訕訕地坐回來。
他睜著眼問,「怎麼了?」
溫明霽看著那雙清透的眼,還是柔了聲線,「我可以看一下你拍的照片嗎?」
雲水眼睛一亮,「你也喜歡拍照嗎?」
溫明霽想著家裡偵探拍的各大家族的照片,點了點頭。
雲水興致又來了,他拿出手機,打開後顯示出剛剛瀏覽的照片。
他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專業的,可能有些照片看著有些奇怪。」
溫明霽笑了下,說,「沒事。」
於是,雲水開始介紹這一張,指尖滑向下一張。
恰好他口有些渴,便伸手拿了杯子喝了口桃子水,見溫明霽一直看著照片不說話,便問,「是不是不好看?」
說著,他也湊過去看了眼,隨後僵在了原地。
——這張照片不是什麼風景,而是上次他在白書那裡試穿旗袍時,隨手拍下的照片。
雖然他並不覺得穿旗袍是一件丟臉的事情,但這種情況比他出門上廁所忘帶紙還要尷尬。
他抖著指尖,想退出去,照片卻一直頑固待在那裡,他只好直接摁熄了屏幕。
然後拿起手機抱在懷裡,閉上眼睛裝鴕鳥。
怎麼會有人一天丟兩次臉!
他破罐子破摔,聲線都是抖的,「你就當……當沒看見!」
溫明霽見他眼睫毛不停顫動,整張臉如同含苞待放的桃花,他喉頭滾了滾,用手抵住唇,丹鳳眼卻藏不住笑意,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