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色淡淡地退回了病房。
下一秒。
——小护士的尖叫声和一群黑衣保镖惊慌的脚步声几乎同时响起。
住院部在三楼,楼房外还有搁置空调外机的平台。
男人一手撑着窗沿,疯了般直接就从三楼窗口跳了出去。
-
医院离出租屋不远,顾云合走了没几分钟就到家了。
她进门脱了鞋,还没来得及再往里走,背后突然响起沉闷的敲门声。
她还没意识到什么,以为是昨天约定好的搬行李的人来了。
她去开了门。
周惮站在门外。
这是三天以来两人第一次见面。
男人一只手捂着腹部,淡淡说:“住院三天,你没来看过我一眼。”
顾云合垂眸,睫毛跟着一颤,不吭声。
两人仿佛心照不宣般。
没有人提起三天前的事情,也没有人提起十多年前那场事故,以及十多年后,女孩姗姗来迟的一场报复。
但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情过不去。
顾云合终于开了口。
她咬了咬唇:“那封信……”
像是对于命运审判开出的一声枪响。
她话语刚落,周惮忽然暴怒似的把她压到墙上,随即窒息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
那封信的第一行,是五个字。
我们分手吧。
周惮疯了一样咬她,舌尖探进来几乎要汲走她口腔内一切氧气。
他咬牙切齿般:“顾云合,分手你他妈想都别想。”
顾云合被动承受着他的吻。
就在她眼前发黑快要缺氧窒息时,周惮才终于退出来一点点。
顾云合撇开头,说:“……我没开玩笑,周惮。”
又是那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表情。
“不可能。”
周惮直接出声打断她的话。
他死扯着她的手,眼睛盯着她。
顾云合没和他对视。
她盯着脚下的地板。
她慢慢开口,叫他:“周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