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和席一澄排排坐在窗户下面的长条凳上,看着小护士给温多津拔针。
都昏迷一小时了,温多津还没醒来。
也是绝了。
敢上去跟人血拼,却被血吓得晕了这么久。
夕阳透过窗户,洒了临夜最后的暖色。
床上温多津穿着自己的衣服,盖着白色的被子,他伤在左额头,伤口挺深需要缝针,就把周围的头发剃光了。
导致他原本的飞机头,偏了航线,难看到辣眼睛。
温念盯着发际线高秃的温多津片刻,忽然对要离开的护士道:“他受伤的地方,以后还能长头发吗?”
护士驻足,回道:“伤口的地方长不了了,不过伤口周围的能,到时候长长些,那么一点地方能遮住,放心,不会太影响美观。”
“他现在就挺不美观的。我是想能不能把其他地方都给推了,到时候也就跟着一起长出来了。”
“这个……”
护士犹豫了下,“你是亲姐吗?”
温念笑了笑:“你看我俩长得,难道不明显吗?”
小护士也乐了道:“主要怕病人起来闹。要是家属这边要是可以做主的话,我去拿推子过来。”
温念真不是恶意报复。
只是原本温多津弄得大飞机头,挑染了绿色和红色,特别像二流子,现在飞机头劈叉地方贴了个白色的纱布,视觉上简直是丑的吓人。
他这样,醒来后真不敢让他在店里转悠,不然别人以为她是开黑店的。
太阳彻底落山的时候,温多津才醒过来。
病房里一股子诱人香味。
温多津嗅了嗅。
顺着味偏头看去,见温念和席一澄母子俩正在津津有味吃着小笼包。
闻着是牛肉的。
温多津抬手虚虚捂了下额头,咽了口口水,撑起身子,主动要吃食:“姐……给我一个。”
温念看了他眼。
温多津气色非常好,瞧着跟没事人似得。
男孩子果然皮实。温念在心里笑了声,没有给他包子,而是从旁边塑料袋拿了一盒粥给他:“刚醒,吃点清淡的。”
温多津抱着粥,垂涎三尺的盯着温念手里的包子说:“我想吃点肉,要不然身体没力气。”
温念绷着脸,不容置喙:“先把粥喝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