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全都知道了田然的遭遇。
温念怔了下。
等旁人都离开,她不悦的看了眼温多津。
温多津抱着一个大纸壳箱子要紧随其后,接收到不善的目光,往旁边躲了躲:“干嘛?”
他这鞍前马后,头发都被剃光了,还不给他好脸色,有没有天理和王法了!
“你跟你朋友把田然的事情都说了?”
“是啊。”
听着温多津不以为然的回答,温念抬手要打他的榆木脑袋,想到他脑袋上有伤,最后拍在了他胳膊上。
温念沉着脸:“这什么光彩的好事吗?你还四处宣扬?”
温多津觉得委屈,回嘴道:“我昨天去楼上找房主租房子,他们跟着我屁股后问我给谁租。想着以后我上下班都得跟田然姐一起回来,瞒也瞒不住就和他们说了。不然他们一直追问我为什么要给田然姐租房子,是不是喜欢她。怎么说?说我是喜欢田然姐,要追她啊?”
“……毛没长齐,想的倒挺多。”
“嘁,我这张脸,先前在我们学校老吃香了,多少小姑娘惦记着呢!”
“那是因为她们还年轻,看人只能看的到表面。”
温多津颠了颠手里的纸壳箱子,喘了口气:“我被你折腾成这样,人家现在就算想看表面都看不成了。”
昨天晚上他做了一宿自己再也长不出头发,被寺庙和尚抓走死活要收他当徒弟的梦。
温念凝眉:“你私下里跟你朋友招呼好,这事翻篇,别再议论。”
“知道啊,我们大老爷们才没那么八卦。再说田然姐人真挺好的,今天过来还给我们带了亲手做的酒酿蛋和糖醋排骨。”
温多津有些抱不住了,屈膝顶了下纸壳箱底部,“看我们帮她搬家,她不好意思闲着,在我们那帮着我们收拾卫生……不说了,我胳膊酸死了,你要找田然姐就去四零二。”
温多津租的房子一百来平,南北通透的格局,采光特别好。
不知道来之前这房子被他们几个大男孩造成什么样,反正温念上来后,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一室耀眼的阳光,所见之处,皆像是被雨水冲刷过般,洁净的直反光。
田然拿着洗过的抹布从卫生间出来,看到温念一愣。
“老板。”
温念笑了笑说:“咱俩同岁,不过我生日是正月的,应该比你大吧?要不你就叫我声姐。”
田然生日是十月份的,依言喊了声:“温念姐。”
温念满意的点了点头,把席一澄的外套拉锁拉开,让他下地在屋内四处去玩。
田然拘谨的道:“昨天的事情很抱歉,因我的原因连累你弟弟受伤……”
“多津从小就淘,这不算什么,你不用放在心上。”
田然鼻子一酸,红着眼睛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这的房子我问了,租金不菲,温念姐,这钱我不能白拿你,以后就拿我每个月工资抵吧,日后我会更加努力工作报答你的恩情。”
看着她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脖子,下颌都有不同程度的青紫,温念心里很不是滋味,安抚道:“没事,我只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你也不要怕,日子会一天天过好的。”
田然原本一直在绷着不哭,听了温念的安慰,眼眶盛不住越积越多的泪水,一颗颗的滚落下来。
她弓着身子,低头哽咽道:“我和前夫其实是大学同学,没结婚的时候他对我很好,可结婚后他经常对我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