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
“我又要了一个房间,想好好睡一觉。明天带你去见人。”
“好。”
他听到她说明日一起见人,就不担心她单独离开了。
这几宿都是她让他睡榻上,自己睡椅子,说他的伤还没彻底好。他知道她一直没有休息好。
次日他见她心情特别好,不仅陪他用早膳,还特意给他买了双鞋子。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会制鞋子。”
她淡淡地说。
“我从没想过你握剑的手能制鞋子,但你知道我脚的大小就很开心了。”
她想这不是用我的剑丈量的吗?
“鞋合适了就跟我走吧。”
“去哪里?”
“你什么时候在意去哪里?”
无论她去哪里他不是一直跟着吗。
当他们走在北梁山崎岖的山路上的时候,他知道她为什么要给他换鞋子,这路实在不好走,穿这样的鞋子,好几次他都快扭脚了。
“你还行吗?”
她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是哪里?你到底要去见谁?”
他气喘吁吁地说。
她想这两三年他真是把自己废了。
“要不你就在此处等,我一人上去。”
“不行。”
他坚持走着,非晚实在看不下去了,伸给她一只手。
他握上的一刹那,,感觉脚步都变得轻松了。她看着他得意的笑,好像他刚才都是故意的。
他摩挲着她手中的茧,说:“这几年你还一直坚持练剑呢?”
“清心谷的萧前辈让人没机会偷懒,他动不动就要找我比划两下。”
她想拉着他的手不说些话转移注意力真是别扭。
“有机会我一定好好谢谢他。”
她有意无意地跟他说一些这两年的事,听着她的事,他也忘记上山的辛苦。他告诉自己,这一辈子一定会牢牢地握紧她的这只手。
“你都快捏疼我了。”
她说。
他笑着松开了一些。
“再过一个山坡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