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完卤肉饭来加入战场的林征恰好听到了这句话,当即笑了:“小未啊,你指望江狗喝醉?你不如指望猪上树,就——”
脖子骤然凉,求生的本能让林征没再说话,他悻悻闭嘴,连游戏也不打算完了,跑去点歌当麦霸。
江砚白开了瓶酒,在许未的注视下喝了一口便蹙起眉头,流溢的灯光下他的双眸盈着湛湛的色彩,嘴唇上也蘸着酒液,颜色瑰丽。
他神色恍惚了一瞬复又清明,无奈地对许未说:“我醉了。”
“林征他骗你的,我真的醉了,不过不上脸而已。”
许未:“……”
我信你个鬼。
学委定的游戏规则需要算牌,一开始大家都很积极,可玩了两局后他们不乐意了,合计之后一起把江砚白和许未轰出牌局,实在是这两人算牌太犯规了,轮流耍他们玩,赤。裸裸的报复。
没得玩的许未又窝回了沙上,无聊了就指点一下江山。
“行行好吧爹,让孩子们自生自灭行不行?”
“爹,我可以独立行走。”
“江爸爸,管管吧,求求了。”
许未:“……”
江砚白也笑了,难得没站在许未这边,给大家撑腰道:“能不能安分点?”
许未不爽了,这狗东西真要管他?
眼看着要炸毛了,灯光晦暗的阴影里,江砚白的指尖轻轻勾了下许未的掌心,声音也轻飘飘地挠过来:“求求你?”
这还让人怎么指点江山,江山都要被挠塌了。
许未眼见着要炸毛,又眼见着顺了毛。
他抿着嘴唇,到底没再捣乱。
两个人并肩坐在包厢的角落里,又像是被隔绝出了单独的小世界,没人来打扰。
许未多少有点不自在,他很不安分地开始抖腿,反正就是不能停下来,就好像他正在被什么穷凶极恶的野兽追捕,一旦停下来,就会被抓住。
“你还没告诉我。”
江砚白打破了静谧,率先开口。
“你又没喝醉。”
许未嘟囔道。
“醉过,现在酒醒了。”
“呵呵。”
“那我告诉你吧。”
江砚白不再强求,突兀地转了话题。
“什么?”
“我对你的第一印象……”
江砚白忽然侧身凑近,嘴唇贴在许未的耳边,远处看来就像是他俯身去亲吻他一样。
许未垂在身侧随意放着手不自觉蜷起,指尖扣了扣沙有了温度的皮面。
他听到江砚白的声音低低缓缓,仿若梦中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