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劍毅將餐食放在后座,「坐我的車回去?還是你對象過來接?」
「他過來接。」
武劍毅瞭然地擺手,上了駕駛座,在踩下油門前摁下車窗。
四目相接。
顏煙直接開口問:「我有資格報考嗎?」
不加掩飾的直白。
武劍毅一聽,直接笑了,「以前,所有學生中,你的脾性最令我喜歡。今後,我希望也是。」
話不會說死,但這已是相當明顯的暗示。
武劍毅很歡迎他。
顏煙站在車窗邊,一時忘記遠離,愣愣看著武劍毅。
「有謠言說你工作後脾性變了,」武劍毅凝視他,踩下油門時說,「但在我眼裡,你沒有變過。現在的你,依然和以前一樣。」
車漸漸駛離。
顏煙停留在原地,發怔,等又一輛車駛到面前,方才回神。
「如何?」段司宇問。
顏煙坐上車,「應該會順利。」
「那你怎麼這幅表情?」
「他說,我還和以前一樣,沒有變過。」說著,一陣鼻酸直往上沖,造成尾音哽咽。
段司宇側眸一看,發現異常,當即停了車,將顏煙摟進懷裡。
「我沒有變過。。。。。。?」顏煙吸著鼻子問。
他一直覺得,純真丟失了,就再無法找回,但武劍毅卻說,現在的他仍和原來一樣,沒有變過。
「嗯,在我眼裡也是,」段司宇輕拍顏煙後背,「你現在和六年前一樣,沒有變化。」
他早已變過,失去過野生的純真,變得世故落俗。
但現在,這些純真似乎又重回來,讓他變回最初的模樣。
因為什麼而回?
從什麼時候起?
答案很明顯。
從他把一切當作遊戲,不畏懼地往前行時起。
顏煙急急探出懷抱,揚起頭望向段司宇,眼眸濕漉,諸多情緒摻在眼中,「謝謝。」
語氣鄭重。
顏煙想感謝的有很多。
每歌,每句詞,每次賭約。。。。。。早已數不清。
但段司宇不喜歡聽道謝,「今後你想道謝,能不能換一句話代替?」
「換成什麼?」
「換成『我好喜歡你』。」
「不要。」
被拒絕,段司宇難以置信,正要『賣慘』。
「這句話不夠,我想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