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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焰雀（第3页）
悦。
Chris教授开进了一个破落的村庄，村庄最深处，有一座屠宰场，她将车停下，带着朱雀走到屠宰场门外，看着里面的动物。
两个村民扛着一只肥硕的猪，将它悬挂，断喉，血飞溅出来，被人用盆接住。
猪血也是可以换钱的。
这里脏，乱，臭，没有一丝一毫的约会景致，与朱雀幻想的精致饭菜，优美环境，烛火晚餐有一定的出入。
她疑惑的看Chris教授。
“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做错了事，就会被关进猪笼，与牲口同笼，看着它们生，看着它们死。”
Chris教授提到过去，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好似一张面具，覆盖在她脸上，“有时候我会想，人类为什么要存在？”
“如果我创造出一种完美的人，会不会好很多？”
Chris教授看着朱雀，眼神莫名。
朱雀心神向往，在她眼中，教授能与她分享这些事，一定是对她有所企图。
嗯，谈恋爱嘛，一定是从互相了解过往开始。
“我小时候……”
朱雀正欲分享过往，却惊觉脑子一片混沌，一件有趣可分享的事情都没有，她只记得，自己从孤儿院长大，考上良好的小学，良好的初中，良好的高中，以及现在的景大。
一件具体的可分享的事情，都没有。
仿佛过往的一切如同一个电子文档，一股脑的灌进她的脑袋里。
Chris教授直接将话题扯回来:“你觉得
，世上的人，怎么样？”
“人？”
朱雀呆呆的看着Chris教授。
“贪，嗔，痴，慢，疑，佛教五毒在现代人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既知道会有这种情况，为什么不从根本上终结呢？”
教授直视她的眼睛，浅碧色的眼中有异样的光彩。
朱雀沉溺在那双浅碧色的瞳孔中，好似听不见她说的话。
Chris教授带朱雀在屠宰场逛了一周，血淋淋的，屠户的满眼都是对牲口的漠然，切猪杀鸡是他们的日常工作，他们杀一只猪，与老师讲一堂课，并无差别。
“你见过何守教授了？”
Chris教授好像什么都知道。
“嗯，他被警察带走了。”
朱雀答道。
“他的卡托尼二号想加入社会，拥有合法公民身份，你觉得，应该吗？”
Chris教授碧色的眼睛盯着一只正被切割的猪，淡淡问道。
“我觉得……不应该，机器人毕竟不是人类，却有着比人类大千倍万倍的储存能力，计算能力，和分析能力。最可怕的是，它们是完全理性的。”
朱雀将课堂上听到的一一复述。
“完全理性不好吗？人类社会的战争，瘟疫，饥饿，不都来源于人类的非理性行为？”
Chris教授依旧带着微笑。
“……额。”
朱雀觉得脑袋空空。
“哈，我们回去吧。”
Chris教授浅浅的笑，像雨后初晴的一缕日光。
……
朱雀第一次来到Chris教授的实验
室，她在进行人工智能的实践研究，教授的助理，也是她带的博士生，让朱雀十分厌恶。
那个人叫魏启，Chris教授的得意门生，一直追随她的研究。
朱雀在他的眼中看到与自己同样的情感，这让她十分不快。魏启却对她很友好，好像自己身边来了战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