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成为黑手党领,必定会做很多丧尽天良的事。]
森鸥外盯着太宰治,许久。
一秒或一个世纪,眸色渐沉。
他一声不吭地走出去。
*
等候在浴室外,哗哗哗—
水声让森鸥外心烦意乱。
他在思考这场豪赌的胜算。
如太宰治所说,实现三刻构想劳心费力,注定两败俱伤的爱情最好扼杀在摇篮里。
森似乎下定主意,水声慢慢小了,磨砂玻璃勾勒出耀哉的大致轮廓。
纤细的身影犹如易碎的水晶花,可男人并不是什么软弱的性格。
相反愿意为了说服学生上课,冒生命的危险。
森鸥外想到这里,无奈一笑,男人偶尔的莽撞也让人心动。
啪嗒—
门开了,映入眼帘的耀哉穿着他准备的白衬衫。
他的白衬衫。
产屋敷耀哉对自己的忠诚度到底有多少呢?
森鸥外这样想到,做个测试就能得出结果也不错。
酝酿许久的话在看见耀哉湿漉漉的短时转了弯,校医拧着眉迎上去:
“怎么不吹干就出来了?”
耀哉笑了笑,忽略森语气中的责备:“因为想麻烦森先生帮我吹。”
他从背后拿出吹风机递过去。
森摇摇头,嘴上抱怨:“你也好意思差使一个伤员?”
可他嘴角的笑意太明显,几乎跃出整张脸。
耀哉不理他,自顾自朝沙走。
“产屋敷老师应该很受欢迎吧?”
“嗯?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
森鸥外矢口否认,按住耀哉的肩膀让他坐在沙上。
他打开吹风机,哗哗的风声充斥客厅,掩藏平静表象下的各怀鬼胎。
因为你很擅长撒娇的样子。
*
森鸥外一边温柔地帮耀哉吹头,一边若有所思。
他还在权衡利弊,因为这件事一旦做了就是拉弓没有回头箭。
耀哉很听话,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头很软,传说中“脾气很好的人”
才会拥有那种质。
“好了。”
森鸥外轻轻说。
耀哉仰头看他,紫罗兰的眼眸微微敛起,笑道:
“森先生,能麻烦你过来点吗?”
森鸥外不明所以弯下腰,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擦过唇。
男人瞪大眼睛:“这是……”
“是森先生帮我吹头的谢礼。”
森鸥外失笑,果然很会撒娇。
“就这么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