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些干涸,抹不掉,他聚了些水在手帕上,潮湿后继续,一下就弄掉了。
赢玉和往常一样,擦完将汗巾拿在手里,没有还给它的原主人,甚至自然而然的塞进自己怀里。
这个小动作叫褚长扶尽收眼底。
以前的鲛绡就是这么没的。
她很好奇,“那帕子已经脏了,你留着干嘛?”
本只是随口问了一句而已,没成想赢玉绷紧了身子,在床上静躺了一息后坐起来,“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忘记了做。”
说罢起身,提着他的剑,有门不走,推开窗户就想跑。
褚长扶提醒他,“上面有禁制。”
从外面进来是没有的,但是从里面碰到禁制,再想出去时会被困住。
这是她特意设的,不防人进来,想出去就难了。
赢玉根本不管那些,横冲直撞,直就要闯出去。
啪!
他被禁制弹了回来。
褚长扶早就料到,伸手接了他一把,止住了他往后退的冲势。
“走正门吧,我刚刚进来时解了禁制。”
这屋的阵法是另外半身布的,很强,赢玉想要破解也要拿出点实力来。
赢玉是个反叛头子,看都不看大门一眼,跟窗户杠上。手握在剑上,唰的一声抽出来,长剑重重一划,一道剑气蓦地闪现,瞬间击在结界上。
结界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力量,整个开了道口子。
赢玉一跃而起,跳上窗户,半蹲在木棂上,一边将手里的剑归鞘,出刺啦刺啦的声响,一边回头,长睫微垂,露出一个挑衅和不屑的神色来。
褚长扶:“……”
少年长袍飞扬,宽袖鼓鼓,缚在脑后的马尾飘荡,年少轻狂和意气风被他表现到了极致。
红中掺合着黑的身影忽而一个跳跃,就那么化为一道光芒离开。
褚长扶望着那一抹光华,摇了摇头,过后才想起来,朝窗口喊道,“你的东西。”
他落了一件衣裳。
还没有完全缝好,差了几针,但也差不多了,褚长扶急急收尾,那边已经接到回应。
“先放你那里,明天我再来拿。”
隔了一会儿,后面还有一句,“和鸡汤一起。”
褚长扶了然,人站在窗边,一边给手里的活打结,一边看着破了口子的禁制愁。
上面附了少年的太阳真火,要过一会儿才能恢复。
他怎么这么叛逆呢。
乖的时候很乖,不乖的时候也着实叫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