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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对黎明月，若不是她懂事乖巧，加上一流的自学能力，她恐怕也不会那么多耐心。

  即便如此，她也还是经常敷衍对方。

  最后，沈砚冰只能得出结论：公主殿下过去恐怕没什么人疼。

  她瞥了黎明月一眼，对方被反问愣住，等车再次开动，才缓缓回：“你对我很好。”

  沈砚冰不太能听这种近乎肉麻的话，尤其对方还是个一脸纯真的姑娘，免不得她要想歪什么。

  她顿了一会，语气平淡地回：“以后会有对你更好的人。”

  黎明月没有作声，只看着窗外的车流和街道。

  回到公寓时已经是晚饭的时间，黎明月主动进了厨房，在沈砚冰欲言又止的表情下打开了冰箱。

  “……行吧。”

沈砚冰坐在沙，犹豫了会，为了不打击对方还是没有点外卖。

  虽然她内心相信迟早还是要下单。

  黎明月对厨房的设施已经不算陌生，煮上大米，把锅热一热，就开始敲鸡蛋下菜。

  沈砚冰把刚买的书本颜料一一拿出摆好，看到课桌上摊开的记，没忍住凑过去瞧了瞧——公主殿下已经习惯了中性，简体行楷写得别致秀雅。

  她稍微翻了两页，大多是近代世界史的内容，时有划线、标红和空栏处的自问自答，一看就是学霸记。

  沈砚冰有些意外，自从公主殿下学会上网，现代适应度就像坐火箭一样飞快，平日里也很少问她问题了。

  课桌上的物件被整齐地摆好，抽屉里码放着好几本记本，东西不少但并不凌乱。

  沈砚冰没有乱翻，起身往厨房走。

  黎明月开了抽油烟机，正认真翻炒着中午的外卖剩菜，她听见推门声也没有回头，依旧神色肃穆地紧盯着锅。

  “马上就好了。”

她把火拧灭，不太稳地端起锅往菜碟里倒，看得沈砚冰担心她的手臂下一秒就要承不住往下掉。

  “不着急。”

沈砚冰先把饭盛了出来，坐在餐桌旁等她。

  先不说菜怎么样，这次煮的米饭看起来倒是不错，沈砚冰想了想，把拌饭酱打开放在了餐桌上。

  公主殿下这次挑战的是蛋花汤和加热剩菜。

  沈砚冰看见端出来的菜碟时放下了心——这总不至于能搞砸。

  黎明月显然也是这样想的，她率先试了一口中午剩下的小炒肉，没等她作出反应，沈砚冰也夹来了一筷子。

  然后两人陷入了共同的沉默。

  沈砚冰放下筷子，喝了半杯水，“有进步。”

  “……嗯。”

被打击到的黎明月认真反思，“可能是我盐放多了。”

  才会咸得舌头都快没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