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没了。”
沈蔓不敢置信,“那背后之人呢?就不查了吗?”
沈毅皱眉,“陛下似乎在袒护那人,不想让殿下继续追查下去。”
处决了几个替罪羊,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不行,”
沈蔓低声道。“我一定得知道这人是谁!”
她不能允许自己对可能害死父兄之人一无所知!
“我可以在暗中继续追查,不过,”
项承昀看向沈蔓,“你我的婚期定下后,有许多东西要准备,亦有许多细节需思虑,我能派出的人手也并不多。”
沈蔓咬牙,“怪道昨日突然就定下了婚期,时间又这么短,原来目的在这!”
太子大婚,诸事繁多,一般都是要半年起步准备,为君者也会多预留些时间给太子,为的就是减少纰漏。
可昌远帝,只给了他们半月不到来做准备。
如此一来,就算项承昀想要继续追查,也自然是有心无力。
沈蔓想通关键之处,犹豫了一下,看向沈毅,“爹,您……”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沈毅摆了摆手,“你的要求,爹有求必应。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般执着此只是这次,爹也帮不了你。今日早朝,陛下任命我为科举考官之一,明日起就要去翰林点卯,晚间才能回府。”
沈蔓闻言,觉得失望的同时,也不由松了口气。
她希望沈毅帮她查出那人,让沈家早做防备,可也唯恐沈毅查出那人线索后,被那人再一次以前世手段折磨致死。
“可爹是武将,陛下怎会想到让爹担任考官?兄长今年参加科举,爹您身为宗亲应避嫌才是,怎么反而还让您做了考官?”
沈蔓疑惑道,“况且文人们一向尊师重道,哪怕是监考的考官,也要恭敬叫一声老师,不是一派的也成了一派,这样拉拢文官的好机会,历年不都是二皇子的人顶上吗?”
“这才是蹊跷的地方。”
沈毅皱眉,“今日推荐我为主考官之人,正是二皇子!”
沈蔓皱眉,“眼下沈家与二皇子之间的关系,说好听点叫一别两宽,说难听点叫恩断义绝,他不抓住机会狠狠踩沈家一脚就算不错的了,怎么可能还主动为沈家谋权得利?这事不管怎么想都有陷阱。”
“有没有陷阱,陛下也已下令。”
沈毅道,“既为人臣,自当竭力奉行君上之令。”
沈蔓叹了口气,没再多说。
“还有一件事。”
项承昀对沈蔓道,“陛下知晓我带你一同入铸钱局查案一事。”
他看了看沈毅,又继续看向沈蔓,“现你出现在铜钱一案中,父皇不会觉得是你想追查这件事,而会以为是你代表的沈家想知道背后之人。如此,若他不想铜钱案再被人追查下去,那么他肯定会想办法让我与沈家都分不出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