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船工早就铁了心跟着何驰,齐齐一拱手道。
“船能跑多快,全凭龙头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你们呢?可愿一起吃肉?”
何驰将问题抛给了刚刚投诚过来的人,按理说战场上的将领是绝对不敢用临阵投降的人,但是何驰看着他们的寿限猜诚意,又用船夫的寿限猜忠心,虽然不一定百分百准确,但也八部不离十,看着临时投靠过来的三个烽火台守卫都能活到六十多岁,这个先锋官的下属也能活到五十多,至少投诚的诚意这块是不用担心的。
“反正也没几匹快马,想喝酒吃肉的跟上!犹豫的自己找船投乌林去吧!”
何驰那叫一个果断,眼看着那轻骑越跑越远,万一跑出了系统显示范围就找不到了,要不要来一起吃肉全凭这些人的意愿吧。
去给岭南王送信的轻骑完全没注意到,一行八人远远的跟在他身后,何驰的系统可以透视一公里,这七拐八绕的山路反而为他提供了遮掩。那轻骑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成了带路党,从赤壁烽火台一溜跑到了岭南往设阵之地。
“江夏信使有事奏禀岭南王!”
这一条通往山上的小路十分隐蔽,路口有两名甲士守卫,他们是岭南王的亲兵,身上的乌金铁甲有价无市,普通的刀剑根本无法撼其分毫。报信的进了营,何驰他们也来到了山道附近,一共只有八匹马,所以连同那投诚的轻骑在内,何驰一共也就带来了七个人,这七人若是能奇袭营寨,就算擒不到岭南王也能造成不小的混乱,不过这山道狭窄处的两个甲士十分烦人,再往上的十几个营门枪兵也不是吃素的。
“好汉我知你勇猛,但这大营不是轻易能偷的。”
“只要放倒了那两个挡路的铁块,便能一搏。”
“好汉……”
“吵什么,好好看着。”
何驰闪身从山道上下来,在这里根本看不到甲士的位置,七人只见何驰拉着满弓朝着空中比划了几下,然后“嘣”
的一声朝天放出一箭。骑兵见状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摸到了马匹的缰绳,准备如有意外直接溜之大吉。
何驰镇定自若,迅取出第二箭,快走两步到了山道口,拉满了弓弦对准两名甲士其中一个射了出去。
一瞬两杀,七人齐齐看呆了!一人咽喉中箭,箭头穿过了铁甲最薄弱的部位取其性命。而另一人死的更是离奇,那箭从空中坠下,甲士听到异声抬头看时直接射入眼中贯穿后脑。
由于两名甲士扼守在咽喉处,山上的营门卒正巧看不到他们,八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这两坨铁甲包肉拖了下来,何驰急忙命人换上这厚重的铁甲去站岗,再把两具尸体抛入树丛之中掩藏。
传信的轻骑没一伙儿就从营中出来了,他一路下山没觉察到异常,两名甲士依然在站岗,等他完全消失在视野中,何驰的计划终于可以实施了,两位甲士带路岭南王的贵客上山去也。
“让开,这是王爷的贵客!”
尽管营门卒心有疑虑,但是两位甲士带路,他们也不敢多问,移开鹿角收起长枪将两名甲士与何驰放入营中。此刻乌林卫城的战事已经进入白热化,随着陈术带领骑兵杀出,叛军的侧翼受击,阵型虽然没乱,但是已经出现了可见的扭曲。
孤立于城外的流民营已经为卫城吸引了足够多的火力,这里的防护墙均是木质,几轮火箭后已经燃烧了起来。现在营中已经被敌人占去一半,在剩下一半的营区内,天策从士与敌人短兵相接,还有义勇持枪在后方刺杀,双方也是打得难解难分。
“传令!楼船靠岸,船上弓弩射杀敌人冲阵的骑兵!”
张唯栋果然是一员将才,何驰也始终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加入岭南王的反叛队伍,吴地水军加上扬州兵,这位刺史可谓手握重权,同样是大行皇帝最为相信的一个人。这大行皇帝要么就是不会选人用人,要么就是有其他势力在背后作祟,能连皇帝最信任的人都策反,那人需要掌握张唯栋多大的把柄,又或者许了他多大的利益。
“你是何……”
张唯栋吩咐完传令,一转头看到了何驰,还不等他喊出何驰的名字,何驰便一脚踹在了他的胸脯上。老将终究上了年纪,拳怕少壮的道理亘古不变,张唯栋手中的大刀脱手,何驰凌空一接,然后一刀砍掉了将令台上随风摇曳的各色令旗!
夺了张唯栋的刀,何驰带着两名甲士两步便冲进了岭南王的大帐,侍卫阻挡不及,帐内随后传来了岭南王的惨叫声。
“旗!他们的令旗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