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
净河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秦武,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一二三四来。
不仅是净河,就连其他的和尚也是同样的极为震惊的表情。
完全没有办法不震惊。
他们之所以会到西凉来,就是因为认定了秦武身为秦国王族宗室,定然也不会认可卫鞅的变法举措。
如此说明一下,阐明利害,再稍微利诱,秦武就会把公孙鞅拱手送出。
可事实完全相反了。
“在本候这,他不叫公孙鞅,叫卫鞅,来到我这里他就是换了另一个生活的身份,本候不管你们是谁,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就是不能对卫鞅下手。”
秦武冷声道。
“想要对卫司徒下手,先过了本官这一关!”
陈镇关双手握住刀柄,眉眼锐利的瞄向净河等和尚。
“你……你们……你们都疯了,你们这些衣冠禽兽,完全不把天下生灵放在眼里了!”
净河惊愕的道。
在他眼中,秦武和在场的将领以及其他的西凉人,完完全全的就是已经没救了。
这帮人已经失去了最起码的仁德观念,变成了衣冠禽兽。
可这仁德观念,以及秦武等人是否衣冠禽兽,完全是净河等人的看法而已。
对于西凉人而言,秦武时当之无愧的救世主。
“你们这群秃驴,休要继续大放厥词!”
公孙成站起身来,指着净河的鼻子呵斥。
他接着道。
“公子少年时来到西凉,西凉人贫困,他镇压意图谋反的贼将李成,整合西凉,与犬戎族作战,掠夺食物救援建业城中的百姓。”
“他展手工业,开拓田地,释放佃户……”
“他本与西凉百姓非亲非故,可他愿意把缴获来得金银和牛羊马匹无偿送给百姓。”
“西凉蒸蒸日上,已有民富兵强之势,公子对于西凉而言相当于天神!”
公孙成语气颇为激动。
净河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明白过来了。
从魏国到秦国西凉,一路上途径西凉多个城池,都能听到有关于夸赞秦武的话。
说他英明神武,少年天才。
说他驱逐夷狄。
路人每每谈起秦武,都是一脸崇敬的样子,说话时甚至要朝建业城这边的方向拱手行礼。
这说明秦武在西凉有绝对的主导权。
而秦武选择了卫鞅,就代表西凉人选择了卫鞅。
想要把卫鞅弄出来干掉,已然不可能了。
“西凉候竟然如此决绝,着实出我的意料,既然事已至此,那我也就不再劝说下去了。”
净河都不叫秦武公子了,只叫他西凉候。
这代表着老和尚的已经下定决心,要和秦武疏远。
不仅仅是称呼的变化。
净河还缓缓后退几步,从背后摸出来一根金色的长棍。
这长棍一拿出来便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要动武?”
秦武表情平淡的问。
“不能说动武。”
……
“不能说动武。”
净河摇了摇头:“我这是为民除害。”
话音一落,净河身后的和尚们也纷纷拿出各自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