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自己让桑念不舒服了斩厌一阵手忙脚乱慌里慌张的寻找缘由,焦急的视线撞上小雌性微微颤动的睫毛,手脚瞬间不忙了,心跳却愈乱七八糟了。
她在装睡。
“小坏猫。”
吓了他一跳,还以为念念是伤口疼疼醒了,合着人一直都是假寐。
瞅着人粉粉的鼻尖盯了会儿,好在小姑娘呼吸是平稳的。
秋日的夜晚来的要早一些,斩厌寻的地方远,抱着人走得也不快,回到山洞时天已经黑了,桑念这会儿是真的睡着了。
斩厌的小院子倒是异常热闹,以大巫为族老们熙熙攘攘的兽人举着火把死死围着,碎石乱沙也带人死守着院子,轻驹离不开,族老们也进不去。
两厢对峙,嗓门最大的骂的最狠的是两个小雌性,约莫能听出来轻驹占上风,拿着个烧火棍就把青茶唬住了。
斩厌垂眸看了眼怀里那只安安静静的小姑娘,小家伙一点反应都没有,听不见也不会被吵醒,和其他雌性相比念念实在乖的令人觉得不真实。
飘渺感刚起斩厌立马把人搂紧了些,怎么可能不真实,小雌性不就乖乖任他抱着呢。
“斩厌,是你让轻驹去祭坛偷东西的?兽神像下你怎么敢做这种事,不怕许下的誓言应验吗?!”
大巫手里的木棍重重一敲,感觉到手感不适应,老雌性睨了眼略显拘谨的长木棍随后狠狠瞪了轻驹一眼。
“瞪什么瞪?滴溜个老眼珠子是想吓唬谁,老娘可没偷你东西,别见谁都呲个老黄牙胡乱攀咬。”
轻驹哪里不明白大巫是在控诉她偷了权杖,当即不甘示弱瞪了回去。
人不是她撂倒的,权杖可不是她拿的,其他的……鬼扯,她拿的是阿兄带回南丘让祭坛族老暂时保管的东西!南丘东西丢了跟她可没关系。
“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斩厌怎么教养你的?!”
大巫气的眼睛都要瞪成竖的了。
“摆什么死架子,你又不是我家长辈。”
轻驹手里木棍一挥打在大巫拄着的长木棍下面,一下子就给大巫晃了个趔趄险些闪到老腰。
“斩厌,管好你妹妹!”
大巫横眉怒斥。
一众兽人看见斩厌回来纷纷往两边退让出一条道来,让完路后皆尴尬的面面相觑,这几年斩厌凭借自己的实力和付出在南丘部落里树立了威望,他们也习惯了臣服,竟忘了他已经不是兽王了,好在族老们没对他们下意识的退让说什么。
“小驹没错,为什么要管?”
斩厌视线冷冷扫过众人,来的倒是挺全,饿了三天的青茶也在,大概是饿怕了,这会儿手里都还捧着烤肉一边吃一边生事。
“她是谁?领哥哥,所以你是为了她才这样对我的吗?”
斩厌走近之后青茶才看见他怀里还抱了一只雌性,周身上下都裹着雪白的兽皮,一小只干干净净的一看就知道被斩厌照顾的很好。
雌性眼神瞬间变得怨毒,恨不得立马掰碎那两根手指搭在斩厌脖子上的细弱胳膊,质问斩厌时的语气却满是委屈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