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脸上泛起微红,却不是气恼,这是由他生来的害羞性格,所起的自然反应。
对于南乡的调笑,他还真当了回事,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也笑了,道:
“我得防着,绝不能让师父把这话说出口。”
南乡见他当了真,又红了脸,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觉着是自己挑拨了人家师徒的关系。
忙又回到正事上,接着道:
“另外,还有两个有意思的事。
一个就是柳泉乡很早以前叫柳乡,就是因为出了柳泉苦酿,因泉得名,才改为柳泉乡的。
看啊,案牍里记载,是‘因泉得名’,可柳泉乡现在没有泉。
第二个更有意思,案牍的记载里,偶尔会出现‘柳泉五子,一行六人’这样的话。
‘一行六人’你说奇怪不奇怪?”
“多出的那个人是谁?”
南乡摇了摇头,道:
“即使案牍里有记载,那案牍也应该藏在禽州。”
“会不会是笔误?”
“笔误会有多处?
而且,我觉着,是改漏掉的。
因为我还现,有几处,在‘五’字之前会有个墨疙瘩。
很明显,是在誊抄时,忘记改动,又懒得重抄,只好涂抹。
甚至还有,在墨疙瘩旁边写个‘五’字的。”
“那确实,原来该是六个人。”
“还有一个事,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
“杨金环是不系境界,居然生病,还是重病。”
“嗯?”
“怪不得雁哈哈笑话你是傻瓜。
在离域,不系境界的高手几乎是不死的。
你像离域侍卫统领白雄,自己是不系境界,又掌握着离域最强的‘十面埋伏’战阵,据说,已经活了将近二百年。
这样说吧,不系境界只有战死,再无其它!”
少年默默地听着南乡的话,想起那晚老渠岸边,偷袭他的那位不系境界……
只能在心里不停地念叨着那句“一切等老祖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