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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后,明婳结束化疗。
六个疗程的化疗仿佛让她脱了层皮,身材极度消瘦,皮肤干枯无光,头几乎掉光,原本水汪汪的眼睛变得沧桑,整个人好像苍老了十多岁。
好在活了下来。
身体消瘦可以慢慢养,皮肤干枯也可以保养,头也会长出来。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活着才有希望。
回到日月湾精心调养了两个月,明婳气色渐渐恢复,人也长胖点了,皮肤褪去干枯之色,掉光的头也慢慢长了出来。
以前长挥舞的她美艳清冷,如今的短让她精致的五官多了一丝飒爽劲儿。
再养养,等复查没问题,就可以出去工作了。
在家闲着无事,看到奶妈菊嫂拿了毛线在织,明婳托她买回来三斤黑色羊绒线。
她要给沈先生织一件羊绒衫。
虽说现在是夏天,但是细毛线织得慢,等织好就到冬天了,正好赶上穿。
她抱过他,知道他身体的尺寸,他的身高、身材、宽肩和腰围,貌似都和顾靳言差不多。
她索性就照着顾靳言的尺寸织了。
也是奇怪,这么多年过去了,顾靳言的肩宽胸围腰围和手臂长度,怎么忘都忘不掉。
柔和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儿童房里,明婳眉眼温柔地坐在沙上,毛线在指尖飞快地缠绕,渐渐勾织出毛衣的雏形。
她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躺在婴儿床里熟睡的月月,唇角露出一丝笑,有种恍若隔世的幸福。
劫后余生的幸福,多少带了点苍凉的味道。
门外传来车轮压过水泥地面的声音,奶妈菊嫂小跑着出去开门,黑色雕花铁门出吱呀的响声。
很快,客厅传来男人进屋、换鞋的响动。
顾靳言解开袖扣走进儿童房里,看到明婳正低着头织毛衣,黑色的羊绒毛线在她手指上轻轻一缠一绕,像手指在跳舞,很快就织出细密好看的花纹。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身子还虚着呢,织什么毛衣,去商场买一件就是。”
明婳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很快低下头,继续织起来。
奶妈菊嫂笑道:“太太手可真巧,什么样的花纹都会织。以前给星宝和月月织的小毛衣漂亮极了,我照着学都学不会。”
顾靳言眸色柔和了一瞬,垂眸看向明婳:“还记得我的尺寸吗?”
明婳唇角勾起一抹凉笑,“又不是织给你的。”
顾靳言挑眉,“不是织给我的,哪就是织给野男人的了?”
明婳眼神闪过一丝极轻的嫌弃,手下织得更快了。
菊嫂见状不妙,慌忙退了出去,生怕再说错话惹到两人。
“说话啊。”
顾靳言抱住她,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声音轻慢:“毛衣是织给哪个野男人的?告诉我,我找人打断他的腿。”
明婳闻到他呼吸间一股浓浓的酒味,眉头微微皱了皱,“你喝酒了?”
“嗯。”
“少喝点酒。”
顾靳言唇角微勾,“你在关心我?”
“没有。”
手臂划到她的腰上,他把她抱得更紧,脸埋在她柔软的颈窝里,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独有的女性馨香,“关心我就直接说,别藏在心里。”
明婳轻嗤一声,“自作多情。”
“说句实话会死人吗?”
“你能不能别压着我?”
明婳原本柔和的目光凉下来,抬手去推他,“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