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殷切,莫不是下毒了?
这个年头在她心上一闪而过,这里是谢家,除非她也不想活了,才会玩这么拙劣的手段。
张婆子端着鸽子汤钻进屏风内,连床帏都未来得及撩开,便被她一记眼神制止。
最后那碗鸽子汤被安放在床案上。
“妾,给婆母请安了。”
柳漪洛的声音甜软清脆,像晨间和风鸟鸣。
吴氏先前十分厌烦她,觉得柳漪洛出生差,市井气息太重,多的是上不来台面的手段。
而今有了一个孟今安做陪衬,倒也看顺眼了。
“有心了。”
吴氏的声音跟她人一样蔫吧。
柳漪洛又说,“妾用家中偏方自制了安神香囊,还望婆母笑纳。”
张婆子一一接过,笑道,“你们都是有孝心的。”
唐青葵肯来赔罪,是因为谢历城偷偷补了月钱给她,若不然她与吴氏便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
“难怪旁人会说她是克夫命,这才刚住进谢家没多久,便让婆母您一病不起,实在让人瘆得慌。”
她显然在忽视自己前几日也将吴氏气晕厥的事实。
提到这茬吴氏也知两人用意,谢历城从前最是听她的话,娶了几房媳妇就大变样了,吴氏也有些没辙。
“柳姨娘。”
她轻唤一句,“你平日还能与城儿言语几句。”
又是一声叹息,又听吴氏说,“我老人了,那些规矩说多了,城儿也烦,日后就靠你们几人管束了。”
“我与妹妹人微言轻,怕是担不起这份职责。”
唐青葵想让吴氏给两人一个名义,如此她才有胆量大刀阔斧,单凭她个人的意愿效果微乎其微。
一个不慎,兴许会将谢历城得罪个彻底。
“孟今安有手段,难道你们就没有吗?莫不是忘了你们都是如何进谢家门的,可要我提醒一二。”
吴氏忽然转了话锋,方才的好言好语霎时皲裂。
两人确实使了手段才得以进谢家门,集合两人身上的污点,也不及孟今安恶劣半分。
两人被拿着与孟今安比较,自然多有不快。
“妾进门后,服侍郎君,孝顺公婆,自认无甚错处,婆母如今一提,倒是让妾想到未嫁之前,阴云密布的日子。”
柳漪洛承认自己在落井下石,最好能直接将吴氏气瘫了,如此一来,再也没人拿她的过往说事儿。
即便被唐青葵拿来损两句,她也能理直气壮的驳回去。
绵里藏针的话,让吴氏又气又恨。
“一个个巴不得我死了才好,我死了你们谁能掌家?你们服谁?莫以为我不知你们揣了几个心眼。”
她缓了一阵,又深吸一口气,“我也给你们一句实话,这几年若是没有我打理,家业早就被老爷败光了,我若不再了,你们是要打折他的腿,还是直接将他埋了?你们若有这股恨劲,我倒也敬佩,可你们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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