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哟!不能太老实呀,不过也是栽在他自家人手里,若是那人有良知,来来回回也是进了自家人口袋,倒也不算难堪。”
“自家人?”
孟今安听得云山雾罩。
“可不就是他那女婿嘛,不知使的什么手段,让孟家人将牌匾给了他,在秋源另起炉灶,便想取而代之,给孟家惹了不少麻烦,如今束手无策,只等着关门大吉了。”
杨倩知其一。不知其二,内里的原因并非她一知半解能说清。
“还有这种事……”
孟今安心中腹诽,谢历城的性子她是了解一些,看着倒是人模人样的,一副读了圣贤书谦谦君子模样,可在那见不得光的地方,尤其是床笫之事时,说出口的话与市井泼皮无甚两样,甚至更甚之。
“所以,我想问问你,孟风眠可过得好?若是她在夫家如鱼得水,那便是我多管闲事了,方才那些话,你全当我放屁。”
杨倩呵呵一笑,倒像个实在人。
因着得知了重量级的消息,她便闲闲的掏出铜板,算是做东请客了。
送上门的小道消息,让她觉得这是老天爷在眷顾她,要给她一次翻身的机会,她甚至不用自己出手,便能搅的谢家鸡犬不宁。
离开酒肆时她浑身一轻,仿佛陈年的浊气在在这一刻忽然释放。
唇角上扬,心情掩不住的好。
拉着毛驴准备出城时,看到有大批的马车从城外驶来,停在离她不远处的一栋大宅院前。
马车少说也有十来辆,一路浩浩荡荡的十分惹眼。
坠在上头的小木牌刻着姬字,让孟今安陷入恍惚。
上京姬家,当真要来这小地方开布坊。
若是能进这样的大宅院混个小工什么的,可比在寻常人家做工要好上几倍。
可她志不在此,到也没多瞧着。
出城的路很快被堵住,寻常人没见过这么多华贵的马车,免不了会驻足围观。
孟今安拉着一头毛驴,便觉得格外的碍事。
待马车缕缕续续的进了姬家新宅后,人群在逐渐散去。
长街骤然变的空旷,一眼能看到城外的悠然而至的大马,以及远处高耸的大树。
有那么一瞬,她感觉自己并不属于繁华的雁都,她只是郊外一株随意滋长藤蔓,不管蔓延至何处都避免不了被人践踏的命运。
心比天高,命比草贱。
姬家在雁都置办宅院一事,很快便传到谢历城耳朵里。
想到日后要被姬家那样的大头狠狠压制,谢历城便十分的浮躁。
可吴氏就跟魔怔似的,将他控制在视线范围内,这让谢历城情绪压抑到了极点,仿佛被被巨石堵住山口的火山,随时都有爆的迹象。
谢家人极少在一个桌上用饭,除非遇到了彰显团聚和睦的节日,吴氏不愿破坏那份表面上的平和,便会组织家宴努力融入包裹着寒霜冰雪的温情之中。
今日,许是知晓谢历城已不屑安稳,心中已起了暗潮,便唤来各院的主子,一同在前厅用午饭。
吴氏的疾言厉色已深入人心,即便大伙儿都假装和睦,还是让人感觉差了些意思。
“今日食材都是素日难得的,你们都有口福了。”
吴氏似乎不适合和颜悦色,表情僵硬的化不开,脸上的褶皱,将石头上的雕刻,怎么也柔和不起来。
圆桌上采药已摆放整齐,放眼一看有酸辣脆藕、荏苒焖虾、香酒浸蛤蜊,青笋火腿豆腐汤、五味鸭、凉拌松茸。
确实有几味这个季节难得的食材。
“起筷。”
吴氏抬手,随后夹了一只虾给谢历城,讨好的意味十分明显,“这是河虾,即便是夏日里也难买到个头这般大的,你快尝尝。”
谢历城神色恹恹,还是给面子的尝了一口,却被河虾坚硬的壳刺中了唇角,他吱的一声,连忙用绢子揩了一下,溢出的血珠子,在白色的绢子落下刺眼的痕迹,也给他原本烦躁的心情,增添了些许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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