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张婆媳立刻呈出一张笑脸,“你多开解姨娘,咱们往后的日子才会好过。”
“奴婢明白。”
柳漪洛将两人的话听得真真的,可她内心却没有半点起伏,就好似从前那些不公与不满,忽然被抽干了,她失去了去想抗衡的力量。
她不能白进谢家一趟,该她的怎么也要拿回来,不能白白便宜了旁人。
立夏,雨水丰沛。
时晴时雨,扰得人心情迭荡起伏。
在水畔上有一座小榭,边上种植着两棵高大的琼树,此时开得正妍丽,一簇一簇的莹白宛如雪花。
锦槐与锦莲面对面坐在竹椅上,心中各有惆怅,对满头的琼花视而不见,更为显露出欢喜。
“你近些日子如何?”
锦莲道,“时常在唐家面馆帮忙,比跟在唐青葵身边伺候要松快一些。”
跟着唐青葵倒也能过日子,只是不知何年何月能攒够赎身的钱。
“我想赎身。”
她冷不丁的一句让锦莲心里炸了一下。
“柳漪洛待你不好?”
她难以置信,那人从前看着温和得紧。
“我怀疑谢家要倒了,我得为自己赎身以免日后被重新卖。”
她将声音压得很低,只两人能听清的音量。
“谁与你说的?”
锦槐摇摇头,“我自己觉出来的。”
“我倒是有些银钱在身,可以先凑给你。”
锦莲不着急赎身也不着急用钱,何况在面馆偶尔还能遇到客人打赏小费,倒是给她不少的盼头。
“唐青葵也不是靠谱的主儿,待我赎身了,届时我找好门路你再跟过来,咱们一直在一起。”
锦槐一直比锦莲要有远见,心思也通透,锦莲对她很是信服。
“好。”
两人合计了一下,钱够锦槐赎身,甚至还有剩余。
锦槐情绪一下便高涨了不少。
琼花飘到了水榭对岸,花雨纷飞,落到药童肩上,黏在他间。他对眼前的美景不屑一顾,甚至不解风情的挥了挥,将遮挡视线的花瓣扇开。
回到袁家医馆时与孟今安撞了鼻子,若非碍于此处乃袁家属地,她会毫无顾虑的对着药童破口大骂。
“火急火燎的,赶着去投胎呀。”
她不满的嘀咕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