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納德司從容拿下罩子,「您現在可以下來走走。」
徐牧下沙發,走了幾步,驚訝至極。
還真不怎麼痛了,只剩下些許酸脹感。
「真厲害。」他感概,又繞著客廳走了幾步。
突然,徐牧停住,直勾勾地盯著陽台。
「兔兔?」他呢喃。
玻璃窗外
柏念也準備回去,見證青年從躺著治療到下地蹦蹦跳跳,他鬆了口氣。
他跳上欄杆,大概算了算對面的落地點,即將起跳,下一秒,身子懸空。
「你怎麼來了?」低沉的聲音含著笑意。
柏念也僵住,落入溫暖的懷抱里。
徐牧一隻手托住垂耳兔的屁股,另一隻手輕撫它的後背,手臂舉高,視線持平,一人一兔四目相對。
「兔兔……」徐牧以為垂耳兔特意來找自己玩,見它不抗拒自己的接近,心裡又驚又喜。
他沒忍住,將兔子抱近,親了親它的耳朵。
猶嫌不夠,又親了腦袋。
「吧唧」,這一聲很輕,卻在黑夜裡清晰無比。
「好可愛啊。」徐牧唇線上揚,根本壓不下去,「這麼可愛的兔子被人抓住……」
他故意恐嚇,面上是星星點點的笑意。
「是要親禿腦袋的。」
第15章
「怎麼不動?」徐牧意外,他以為垂耳兔會給什麼反應,沒想到它就軟軟地癱在他手心,身體沒有顫抖,喉嚨也沒有咕嚕聲,只是鼻子像往常一樣,不停翕動。
他又掂了掂兔子,猜測道:「來找我玩嗎?還是外面冷著了順道過來的?」
柏念也整個人陷入呆滯的狀態,腦子嗡嗡作響,圓溜溜的眼珠像死物一樣,動也不動地凝視著某個方向。
「最近氣溫變化大,明天還有暴雨,晚上確實挺冷的。」徐牧自言自語,把垂耳兔抱在懷裡,回到房間,倒在被子上,將垂耳兔墊在下巴。
徐牧小心地覷垂耳兔,手指痒痒。
一開始是悄悄摸,見它沒有抵抗的動作,就使勁兒摸,從腦袋到後背,最後捏著尾巴玩。
好舒服啊。徐牧面上冷靜,心裡其實已經無數次喟嘆,不是純粹的毛絨手感,帶點脂肪的軟彈,手指輕而易舉就能陷進去。
又因為知道這是一個小生命,會動會笑會哭,加上可可愛愛的外形,一種油然而生的憐惜和不忍,讓他忍不住用臉去磨蹭兔子肉乎乎的臉頰。
「不過還是太瘦了,能摸到骨頭……」徐牧虎口卡住垂耳兔的腰身,掌心輕輕按揉它的後背,慢慢滑下,「屁股倒是肉多。」
柏念也僵住,難以置信地抬頭。
徐牧沒忍住,兩隻罪惡的手一起伸出,掌心呈包裹的姿態,來回摩挲。
——嗯,圓圓的,Q彈Q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