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着头,手毫无知觉得放在原地。脸上全是痛苦带来的表情。疼痛带来的生理性眼泪如汪洋般停止不清。凄惨的尖叫声让整个别墅都震上一震,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蛋充斥上了充血的红,像年久失修的机械,被迫使用时刻报复性的生锈。景映彦状态很不好,腰部弓起,又泄气得塌陷重重得无力得倒在床上。
泪水挤满眼眶,争先恐后得淌水。
疼痛制造昏厥,他睡了过去。
苏醒时,景映彦呆躺在床上,空洞的眼神注视着天花板。
他试着驱动自己的右手,包裹着纱布的右手抬起举到眼前。完好无损,只是痛而已。
他赌对了。
一剂毒打,能够换成的筹码不算少。他拥有了短暂的能够松懈麻痹敌人的伤痕。一只被折断了羽翼的鸟儿,怎么样也不能掀起什么风浪。
至少十几年少有的相处中,景映彦也算是摸透了景建德。
这个卑劣狡猾又自以为高人一等的高傲者。
景映彦的手隐约阵痛,不过脑海中一旦浮现自己翱翔与外的生活。
就算是飘荡的浮萍也比一只会被操控的傀儡强上百倍。
想到明天就可以见到傅栖,皮肉所接受的疼痛尚且可以忍受。
夜晚总是磅礴。
景映彦又做梦了。
反反复复的噩梦萦绕着他,挥之不去。
母亲。
父亲。
噩梦。
记忆总是会回溯。
同样幽深的屋子,静悄悄的毫无一丝响动,寂静的像要用沉默击破人的心房。景眏彦除了上学以外,任何时间都待在这个黑漆漆的房间里头。外头的争吵连绵不绝,像永不停歇的指针。
他只能拖起孱弱的身躯,小心得蜷缩在床脚,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
景建德似乎有时候也不屑于揭开自己的伤疤,我觉得我的敏感矛盾可能遗传与他。
他带着和那个男孩相似的小男生在主卧进行了不属于爱情的原始冲动。他们吻得忘情,欲望上头时刻人的脑子竟然都是混沌的。小时候的他被母亲憎恶袭满的眼眸死死盯着,景映彦甚至觉得她是另外一个他。太可怕了,相似的瞳孔眼神相碰撞,吸引转战的只有满腔怒火。
那是他第一次面对了他所处的现状。
肮脏的气味愣谁闻了都会深深皱眉,景映彦像长久居住在他幻想的世界中,一下狠狠得。他看清了所有,裸着的身子,令人作呕的画面,那野兽般的动作和表情。
母亲连拖带拽得把他拉到了景建德面前,他的衣领被死死提着。
窒息感让他不受控制得想要干呕,比同龄人弱小的身子挣扎着,他的腿胡乱瞪着,面色已经憋成了猪肝色。
脑子天旋地转,感觉下一刻就会离开人世。
争吵声又此起彼伏响起,好在他能够呼吸了,拽紧衣领勒出的红痕像勇士的勋章,标志着他打赢了这场恶战,赢下了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