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酝酿的话语在口腔里头连续打转数十下,直到红灯倒数三秒时,发动机的轰鸣声加速了他的心脏,让他急迫得需要求证:“为什么来?”
傅栖沉默着。
紧接着,景映彦再次抛出另外一句更让他无法回答的话。
他期待的眼眸总是上扬,漂亮得傅栖用余光仍然可以感觉到。、
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
“为了我吗?”
景映彦的脑袋靠在车椅上,凌乱的头发和他的外套以及那双含情无辜的眼睛,好像傅栖做了什么青天白日不能干的事。
傅栖专心开车。
景映彦才不放过他,他好不容易等到对方回来。过往云烟好像都可以抛弃在脑后,现在只有怎么样才能让傅栖继续爱我。
至于被骂什么的,他是鱼。
只有七秒的记忆。
在想起来之前,先创造他和傅栖还没复燃的爱。
“为什么不说话,我可以亲你吗?”
景映彦哭红着眼,语气直白大胆。
跑车在靠近绿化带的边缘,狠狠得剎住了脚。
轮胎摩擦着地面,滋啦作响。
傅栖转过头,嘴角荡漾的是旧情人的笑意,不过无奈颇多。
这是一种戒备,不想伤害的表情。
景映彦迅速扭过头,视线偏至车窗。
难言的委屈和难过浮上心头,他委屈得咬着嘴唇,拒绝听到对方说的话。
脑子里面不好的回忆卷土重来。
鱼的记忆只有七秒。
果然是谬论。
难堪的垂下头,手指拉扯着安全带,扣弄想要撕扯出一道口子才抚平心中的不安。
傅栖叹了口气,发动起车。
周边的蔚为壮观的人造绿化带穿插在他的眼球中,转瞬即逝。
景映彦不安得喘息着,难言的气氛。
他感到讨厌。
脚趾也忍不住萎缩起来,像个没有人爱的小孩。
很快,他的眼圈就重新泛出红晕。
傅栖透过后视镜一直留意着景映彦的状态。
巴掌大的脸蛋,偏过头,露出漂亮的脖颈,眼底扑朔的睫毛,拍打在他的胸腔,感受着来自胸腔的重鸣。
不用猜想,景映彦眼尾的红痣揭露主人般红得异样。
委屈的小鹿眼睛倔强得不展露脆弱。
他的呼吸急上两分,故作温和不在意的开导道:“别哭了,我到时候就发声明说我们不是在谈恋爱。是我勾引你的……你可以继续喜欢江……”
好刺耳。
景映彦更加难过了,甚至难堪的手腕发酸,仿佛浑身血脉都集中在了他感到痛苦的地方。
“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