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梨花初带夜月,海棠半含朝雨……”
雪暮将这句诗反复咀嚼,收徒大会、玉笛引梨……梨花、梨花,海棠!
原来是因这“海棠”
啊!
想通了的雪暮抬头寻找若木的身影,不见其人,却是撞上了江回的视线。
雪暮心下咯噔一声,若木不会是去……
宿城。
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在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身后,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人群里。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衫的小姑娘气得跺脚,“该死的,怎么又消失了。”
她从神都一路跟到宿城,把人跟丢了好几次,这会儿又把人跟丢了。
小姑娘环顾四周,走进了一家茶楼。
小姑娘刚坐下,店小二就上前招呼道“这位客官,要来点什么吗?我们这有上好的西湖龙井、双井绿茶……”
“我想来一壶敬亭绿雪,不知这枚玉佩可否抵做茶钱?”
小姑娘说着将腰间的玉佩放在了桌上。
店小二看清那枚玉佩的时候,“客官您稍等一下,这个小的是做不了主的,得问问掌柜的。”
说着就要拿那枚玉佩,小姑娘却是抬手按住了玉佩,“我同你一块儿去吧。”
一人一马出了尧都城,另有一人拔腿狂奔,方向是——清风楼。
“小姐……小姐她……出城了。”
靠着树的黑衣女子左手一柄长剑,右手执一帕子。“不过出城而已,大惊小怪。”
那人猛灌了口水,总算是缓了口气,接着说道“小姐她带上了踏雨。”
“你说,踏雨!”
黑衣女子也是一惊,拭剑的帕子都掉地上了。
踏雨是五公子赠予小姐的坐骑,是匹枣红色的骏马,清俊异常,乃千里良驹。若非是千里之行,又何须踏雨。
“小姐出了城,向东南而行。”
黑衣女子皱眉,“东南?”
另有一人按了按眉心,“小姐去了哪里不甚重要,重要的是小姐能否在乞巧之前回来。今日已是初五了……”
苏州,接云楼。
季染展开手中的纸条,入目的只有四个字——水中捞月。轻笑一声,将手中的纸条放在桌上,“倒是难为夜白了。”
坐在一旁的天枢附和道“可不是,如果不是怕二公子关月小姐的禁闭,这信鸽怕是飞不到咱们这儿。”
“要不你去把那丫头带回来?”
天枢连忙摆手,“我不行,公子还是让玉衡去吧。”
“不过一小丫头,打晕了直接带回来就是了,你怎么就不行了?”
天枢苦笑,“公子,我是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