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赶走的詹月白杵在西苑门口挠了挠头,步伐轻快地离开。墨流觞的行为给他灵感,他打算去藏书找点经书看看,有助于平心静气。这样见到墨流觞就不会这么紧张。
人走后,墨流觞撑在书桌前,双手青筋凸起。
他粗暴地将未干的宣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颓然坐回凳子,紧闭双眼。
待气息平稳,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储物囊,囊中赫然装着的是詹月白先前捏好的一堆小泥狗。他掏出一个放入手中,又闭着眼深吸口气,手再摊开只剩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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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詹月白在藏书,余尧他们跑过去找他。下午正好有一场和谷小小对战,他们是去告诉詹月白这个好消息。
“不行,你们不能这样做。我虽受伤,但赢也必须光明磊落。谷师妹,你不用担心我,别手下留情。”
于是在下午的比试中,詹月白毫不意外地又输三场。一场被逼吐血,一场不小心踩中机关。谷小小拼尽全力,也赢了比赛,而且还在詹月白有意无意地引导下,突破辟邪剑第二重。
但大家现,詹月白虽然输,可输得非常帅气,输得游刃有余。退出场地线的那一刻,似乎他才是赢家。
本来众人都在下注詹月白能赢谁,如今变成了,谁能让詹月白输得更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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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墨流觞按照约定来上药。因为白日比武动了右手,伤口又裂开一点。詹月白褪去半边衣衫,忐忑地看着墨流觞,只见人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一直带着温和的笑,细心地给他料理伤口。
只是在詹月白看不到的地方,墨流觞努力克制着颤抖的手,就怕一用力让伤势更加严重。
接连几日,詹月白觉得他们二人就像夜里私会的情侣。可情侣之间干的,竟是偷偷摸摸上药,以及讨论参加比武的人。
十天很快过去,詹月白已经和齐思岩对上。齐思岩在詹月白的反复强调下并没有放水,詹月白将能力调整到和齐思岩差不多,在一炷香之后再次被逼退出场地线。
同时他检测出来十六位有问题的弟子,诺大的全能真教卧底浓度之高,也是让他感叹树大招风。
但这仅仅是冰山一角,全因他们没有掩饰自家功法而被詹月白试出来。毕竟所有门派的功法都是他写的,有什么特点有什么弱点他都了如指掌。
而全能真教才成立四年,四年修为就能达到不错的高度,不是天赋群,便是早有基础,且这个基础很难被轻易掩盖。
若有人同詹月白一样鸡贼,选择保留实力,就不好判定。但顺藤摸瓜,收获已经很大。
之后,收集的名单通过墨流觞交由箫书往下调查。白芷这才知道墨掌门到底想做什么,箫书只是笑笑,跟他表示不要小瞧墨掌门,和詹月白。
詹月白的伤在墨流觞坚持不懈地涂抹之下,也只剩一条浅粉色肉痕。墨流觞再也没有借口擦药,詹月白也不再好意思麻烦他。
“为师都帮你上了十天的药,总得要个报酬吧。”
墨流觞阖上药膏,冷不丁冒出一句。
詹月白心头一紧:“师尊请讲。”
“唱几句让为师听听,有多五音不全为师很好奇。”
好家伙,陷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