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月白咬咬后槽牙:“我是魔族。”
墨流觞白他一眼:“准确来说,你这身体是魔族,为师没瞎。”
“那师尊不该杀我吗?”
詹月白不解。
“你会滥杀无辜吗?”
“不会。”
“会叛出师门,祸乱世间?”
“不会。”
只是会偷偷离开,不算叛出师门,祸乱世间自然也不会。
“又或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
詹月白下定决心,“不会。”
回答得还挺快,墨流觞敛去心里的不舒服,闷闷说:“为师没这么善恶不分,既然都身不由己,何不相互体谅。你若真十恶不赦,为师也不会姑息。明白吗?”
詹月白微怔,师尊就对自己这么信任?果真是个好师尊好主角,三观很正是非分明。
他为先前恶意揣测墨流觞而惭愧,小小的狼耳都耷拉下来。
“明白,谢谢师尊理解。”
墨流觞路过詹月白的客房并未进入,而是继续往前。他担心半夜詹月白要逃跑,索性与他待在一处。
詹月白意识到他是要将自己也带回他客房,缠着墨流觞腰的尾巴又收紧些。
“松点,你想勒死为师吗?”
詹月白憋红脸努力控制,他还不太习惯身上多出来的东西。然而这根尾巴似乎有自己想法,老是跟他反着来,缠上墨流觞就不愿意放开,还越勒越紧。
墨流觞深吸口气,有点难受。
总算到达房间,墨流觞将他放在床边,手搭在腰间,轻轻抓了一下。詹月白只觉得突然汗毛倒立,尾巴一软,松开钳制。
墨流觞从桌上端起杯子,押了口茶。
“你还有一次机会,刚刚做什么去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詹月白将在桃林石洞的经历一一说明,但省去被玉成琢武力欺压的细节。师尊要是知道自己被连摔几下,或许又要生气。师尊似乎极其看不得自己受伤,他不想师尊因为这种事情生气。
其实玉成琢的举动让墨流觞和詹月白都松口气,一人能顺理成章说出身世内情不引起天道起疑,另一人则能掩盖对此事已知的事实。
耐心听完明显有隐瞒的内容,墨流觞佯装恍然大悟,回味着刚刚尾巴的手感,眼睛微眯。
“果然是为了鸿蒙宝蕊,幸好为师替你保管着。不过你竟然是魔王之子,有意思。怪不得见你这狼耳和尾巴这么眼熟。”
他坐到床边,上下打量着詹月白。眼前少年面无表情眼神凌厉,气质清冷。偏偏面相软萌,加上毛茸茸的狼耳和尾巴,这个反差让墨流觞有点手痒。
“为师以前没觉得,这长在你身上,怎么就还……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