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修语气平淡的说:“总比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让你防不胜防来的安全。”
蒋浩一想,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哥,你看楚情打算干嘛。”
不止是蒋浩,其他人的目光也都在楚情身上。
她今天穿了一件c家的礼服,黑色抹胸长裙,胸前的纱层如花瓣一般层叠绽放,加上雪白的皮肤,让她像是行走的花之精灵。
饶是蒋浩还沉浸在被欺骗的愤怒中,也不得不承认:“礼服倒是选的不错。”
楚情感受着众人关注的目光,高昂着下巴,背脊挺直,像是天鹅公主一般。
楚夫人犹自不觉,牵着她到傅老爷子面前。
“傅老,这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女儿。楚情,快叫人。”
“傅爷爷,祝您如入东海,寿比南山。我也没什么好送的,只有花费半年时间创作的一幅《乌夜啼鸣》,希望您能喜欢。”
层叠的山水间,有雨,与夜,隐约还有鸟儿的踪迹,倒也称得上这名字。
傅老爷子看了一眼,便让人收了起来:“有心了。”
“这画能让您满意,是我的荣幸。”
傅老爷子看了她一眼,呵呵的笑了:“你教的女儿倒是挺有意思的。”
“唉,我们夫妻俩是没什么艺术细胞。好在情儿争气,这几年在国际上也有了一定的名气。”
傅老爷子又与楚夫人寒暄了几句,便露出一脸疲态。
楚夫人心知这是傅老爷子不愿意多谈,忙借故离开。
“今天在老爷子面前露了脸,不怕没机会。”
她拍了拍女儿的手,示意她别惹出什么乱子。
然而,楚情并没有听她的话,在人群中搜寻着目标。忽然,她眼睛一亮,对楚夫人说:“妈,我看到傅哥哥了。”
楚夫人见她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似的轻盈的离开,又是感伤,又是无奈。
“唉,女大不中留啦。”
却说,傅谨修可是今日前来赴宴的千金们主要攻略的目标。无奈他名声太盛,又是冷淡克制的气质,唯恐多说一句都要惹他不喜。正踟蹰的时候,就见到一名穿黑色礼服的年轻女孩翩跹的来到傅谨修身边,还一副相谈甚欢,气得简直要咬断一口银牙。
“傅哥哥,好久不见了。”
楚情好像完全不记得在虹流艺术馆那天,傅谨修那些毫不留情的话,兀自说道:“傅哥哥的工作一定很辛苦吧,人都憔悴了。”
蒋浩本来是在看热闹,听到这句话,差点笑出声。
没看到表哥根本懒得搭理她,可她偏偏要凑过来自讨没趣。果然,傅谨修并未对她的话有任何反应,转身便朝傅老爷子的那边走去。
楚情下意识跟上去,反应过来时脸一红。
可已经走出去七八步了,要是再退回去,岂不是更丢人。
于是,她挺起胸膛,对着傅谨修喋喋不休。反正间隔的远,谁能知道他们究竟有没有在交谈。
一旁,傅岚正在和傅老爷子说话。
“爸,今天可是您的好日子,您怎么还闷闷不乐的。”
傅岚摇着红酒杯,忽然看到令她感兴趣的一幕,忙说:“你看,那不是谨修和楚家那个小丫头嘛。别说,看着可真般配,郎才女貌的。论家世,楚家与傅家也是极为相衬的。爸,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