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脸上的绯红渐渐褪去,那双如水的眼眸也渐渐变得冰冷。
她轻咬薄唇,微微踉跄,却慢慢站了起来,看着谢玲书,这个曾经被她唤作“母亲”
的人。
淡淡开口,平静的语气,没有任何情感:
“成为这个人渣公子的所属物,这个结果,你很满意,是吗?”
谢玲书愣了一下,旋即眼眶立刻红了:“小笙,你这是什么话,你不知道,母亲刚才看到你的样子,真是心如刀绞……”
心如刀绞?当真是心如刀绞?
少女心中暗自冷笑。
谢玲书伸手轻轻握住洛轻笙的柔荑,柔声劝慰起来:
“小笙,你是我们洛家最后的希望了,妈妈也是没有办法……”
“你父亲他现在重伤未愈,昏迷不醒……能够救洛家的,只有白少爷了啊……”
听到父亲两个字眼,洛轻笙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至极的杀意,但是又被她很好地掩藏了下去。
看着眼前女子还在卖力地表演,洛轻笙的心中,只觉得说不出的悲凉。
她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谢玲书,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那些曾经的羁绊,过往的情感,就在少女决绝的脚步之中,彻底的撕裂。
再也消失不见。
看着洛轻笙的背影在视野中离去,谢玲书原本泫然欲泣的表情,戛然而止。
明明是挂着两行泪水的脸颊,此刻她的嘴角却微微扬起,露出了一丝妖媚至极的微笑。
女人喃喃自语。
“小笙,你可不要怪妈妈,成为白逸安的性偶,可是一步妙棋。”
“这样,司祭大人的计划,就会很顺利了呢……”
想起黑袍的雄姿,谢玲书内心深处,不由自主涌上一股邪热。
会客厅的大门,被她缓缓关上。
霓裳轻落。
她白皙的手指陷入深处。
紧接着,响起了微不可查的闷哼。
……
……
山下,沿海公路。
哑光银涂装的境汽车像是一只蛰伏沉睡的猛兽,安静地停靠在一边。
而中年男子酒色财,则在一旁望着远处的海面,默默等候着。
“酒叔。”
“少爷回来了,怎么样,还顺利吗?”
白逸安走到酒色财的身边,没有回答,而是和中年男子一同望着远处的大海,出一句不知所谓的感慨:“很安静啊,这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