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然嗤笑一聲,輕輕拍了一掌。
「小蠢驢。」
她把師鈺寧拽著的被子從她圓乎乎的手裡扯了出來,將人完整地,全部塞進了被子,掖好了被角。
聽了會兒那透著歡樂的小呼嚕聲,謝昭然緩緩俯下身。
撥開師鈺寧垂落在耳側的秀髮。
輕輕,親了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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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師鈺寧是在一陣抱怨聲中醒來的。
「小姐,再不起可不行了,早膳不吃,總不能午膳也不吃。」
師鈺寧撓了撓脖子,扯過被子,兜頭就給蓋住了,想躲開這些惱人的聲音。
忽然,頭上一涼,身子也是一涼。
她用力睜開了眼,小柳兒已經扯走了整根被子,就把她給晾在了床上。
師鈺寧瞬間就清醒了,倒不是冷的,而是嚇得。
她趕忙看向自己的身子,她記得她穿著一身夜行衣同謝昭然出門了的,她該不會沒換衣服就睡了吧?
那這可不就被小柳兒發現了。
師鈺寧瞪大了眼睛,用力眨了眨,看到身上一身寢衣,似是她慣常穿的,這是怎麼回事?
她這一想,這腦袋就疼的慌,昨晚上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怎麼就記得她同謝昭然出門了。
小柳兒見師鈺寧抱著個腦袋,懷疑她是病了,伸手探了探師鈺寧的額頭,發現並沒有發燒,鬆了口氣。
「小姐,可不能再睡了,夫人說了,至多叫你睡到午飯時分,趕緊梳洗一番,就可傳膳了。」
小柳是師鈺寧買回府的,日常里師鈺寧也不把她當下人,她對師鈺寧也是喜愛多過敬畏。
知道師鈺寧愛睡懶覺,府里也沒人苛責她,只是午膳若是也不吃,對身子總是不好的。
小柳兒從不慣著師鈺寧這個事兒,把人從床上用力拽了起來,摁在了梳妝檯前坐下。
一邊伺候師鈺寧梳洗,一邊說著早上夫人來問話的事兒。
「呀,這是怎麼了?」
師鈺寧原本閉著眼在思索昨日發生了什麼,她好似有些印象,但又不是很清晰。
聽到小柳兒這一聲呼喊,再次被打斷了思路。
「怎麼了?」
小柳兒仔細看了眼師鈺寧耳朵後的位置,疑惑問道:「小姐,昨夜可有蚊子?」
師鈺寧搖搖頭:「沒覺著有蚊子,且現在才幾月,哪裡就有蚊子了。」
小柳兒也覺著不該這麼早就有蚊子了,輕輕戳了戳師鈺寧耳後那塊泛紅的肌膚:「這塊兒倒像是被蚊子咬了,小姐可癢?」
師鈺寧很是詫異,伸手撓了撓,也不癢啊。
「許是被別的什麼蟲子給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