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桑软白白软软的一小只站在那,心里莫名酸酸胀胀的,愧疚感越来越浓。
“你别担心,他说到了以后就会给你打电话……”
桑软脸色微微有些白,怔怔点点头。
转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再也没出来。
出了这样的事,几个人也没心思玩了,当天下午便开船返程。
回程的路上,桑软始终待在卧舱里,一直没有出来。
邱甜甜寒着脸坐在休息仓看电视,谁都不搭理。
宴准和齐安礼则躲在餐厅里。
两人之间的餐桌上摆着个手机。
宴准想了半天,把手机往齐安礼面前推了推。
“阿礼,要不你来打吧。”
齐安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又将手机推了回去。
“我建议,我们不要过多干涉他们之间的事。”
“哎。”
宴准丧气的叹了口气,瘫到了桌子上。
“其实,这件事从一开始就瞒不住不是吗?”
齐安礼望着窗外的无边海景,“阿烬他……”
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站起身,随手从吧台上拿起一瓶威士忌,倒了两杯。
一杯递给宴准,一杯自己一饮而尽。
“你是想说,阿烬他对桑软未免太没有信心了,是吗。”
宴准拿起桌上的酒杯,和齐安礼的空杯碰了一下后,同样一饮而尽。
“什么叶璟,乱七八糟的,比不上阿烬一根指头。”
“要我说,我们干脆告诉桑软,阿烬喜欢了她二十年,那可是二十年啊!”
“一个人能有几个二十年啊!”
他越说,声音有些高昂激动。
“你们……在说什么二十年?”
轻轻的,充满不可置信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
宴准和齐安礼齐齐脊背一僵,慢慢回过头。
桑软穿着一袭白裙子,披散着头,手上拿着一只空水杯,两只大眼睛里盛满了震惊。
因为激动,她不得不伸出一只手去扶住门框。
“能告诉我吗,你们在说什么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