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斷重複著這三個字,歉疚、難過、悲傷、難以置信的狂喜……一時間,無數的感情混雜在一起,除了放肆流淚再也找不到其他出口。
——巫雙,你終於回來了。
輕拍著她的背,他的嘴角緩緩帶笑。
~~~~~~~~~~~~~~~~~~~~~~~~~~~~~~~~~~~~~~~~~~~~~~~~~~~~~~~~~~~~~~~
一盞亮著的油燈便是這青葉谷中唯一的光亮。
晃晃悠悠的燈火在他的臉上投下或明或暗的影子,高挺的鼻子,長眉入鬢,一雙半垂著的眼睛細長俊美,微微抿起的薄唇顯出此時的他有些不虞。
這是師兄的屋子,小時候巫雙來過很多趟,這麼多年,看上去都是一個模樣。
巫雙坐在桌邊,任由著莊千樓低著頭幫自己一根根挑去手心的草刺。她一直看著他,幾乎都不怎麼眨眼。剛才的狂喜到這會兒卻有了些不敢相信的意味,生怕眨了下眼睛這一切便會煙消雲散。
「我不是在做夢吧……」
巫雙呆呆地嘀咕著,伸手想要觸觸他的臉頰,卻直接被眼前人給拉住了手腕。
「還沒好,別亂動。」板起臉來的師兄,和記憶里分毫不差。
她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嗯,師兄說什麼就是什麼!」
三年不見,師兄長高了也更俊了。要是谷外那些個姑娘見到了,還不得成群結隊地往這兒跑啊。想當初,每次出門,都有好多姑娘家偷看師兄呢。想著想著,她傻笑起來。
「嘶——」
虎口那處的傷崩開了好幾回,裡頭還卡著一截斷草,被挑出的瞬間,巫雙疼得直咧咧。
「沒個輕重。光手拔草也好意思喊疼。」莊千樓皺著眉頭開始幫她撒藥,訓斥的話在巫雙聽來都好似天籟。
「疼疼疼——」
藥一進入傷口,巫雙一下就哭喪了臉,哀嚎了起來。人都說十指連心,誠不我欺。
「忍著!」話雖這麼說,但莊千樓卻低頭在她的傷口輕吹起來,涼涼的微風很是奏效。
她笑著笑著,眼圈又禁不住紅了——怎麼回事,怎麼今兒個這麼想哭。
其實,並沒有那麼疼,和之前自己挖斷魂釘比起來差遠了。但是在師兄面前,巫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想叫疼。聽他說話、訓自己都是從來沒有過的開心。
抹好藥,莊千樓用繃帶將她整個手都纏了起來。
巫雙看著胖了一圈的雙手,有些無語,「這會不會太過了……」
「全是傷口,只能這般包著。」他理好藥箱,抬頭看她,「吃過飯沒?」
巫雙抱著手,支支吾吾,「早上吃了的……」
「早上?」他看著她,再次板起了臉,蹙起的眉頭中間有一道淺淺的痕印。
「呵呵。」巫雙有些訕訕地乾笑道。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