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江骛回得很干脆,大雨淋他头上,湿润的泥腥味不断钻进他嘴角,他又抹了一把脸说,“普通人都怕您。”
“你不是普通人。”
江骛停了一下,他抿掉唇上的雨水,“的确。但我还是怕您。”
与其未知的恐惧,他决定还是单刀直入问,“您找上我,是为什么?”
第一次在雨巷,陆嵊是为了那天会猝死的薛春暖,第二次却不是因为男房东王旺麟,至于公墓的第三次,显然也是为了他。
“你干扰了我的工作。”
陆嵊说。
“?”
江骛理解了两秒,脑海瞬间闪过那辆脱轨的火车。
难道……
“看来你想起来了。”
陆嵊说,“那辆火车当天应死121人。”
江骛决定装死,“什么火车?”
陆嵊抬手,那张懒羊羊面具就从江骛书包飞出去,落到陆嵊手中,陆嵊抬起面具,隔空遮住江骛的脸。
“是懒羊羊救了我和奶奶,救了火车!”
小女孩的声音响起。
江骛嘴唇动了动,陆嵊挪开了面具,面无表情用小女孩的声音继续说:“懒羊羊还好高好高呢!”
江骛,“……”
他经常兼职,很明白工作没完成的后果,他低头望着空下去的书包,问:“您是要我偿命吗?”
陆嵊却只是把懒羊羊面具放于鞋盒上,“万物各有命数,你救了他们,会有其他人补上,却不是你。”
江骛猛地抬头,陆嵊转身上车了,留下一句话,“很快会有人找你,想拒绝联系我。”
江骛还在想着陆嵊前一句话,雨越来越大,一张卡片从面具下落出去,掉在江骛的鞋尖前方,他蹲下捡起,一排金光细闪的字闪进他眼底——
陆嵊,137xxxxxxxx。
是一张名片。
江骛走神了,片刻他想到什么,拿开面具揭开鞋盒,里面已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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