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别骗我,胆敢骗我,剁了喂狗!”
石磊收回刀,一脚将门踢开。
房中的舞姬被吓得惊叫连连,那脸上泛着红晕的庄皑却毫不在意,他看着那些舞姬笑骂道:“没用的东西!”
他怀中的小女娘也吓得身体软一下跪倒在榻边,他抬起腿朝她心口踢了一脚,痛得她晕了过去。他又骂道:“没用的东西!”
石磊看着他这副做派,便笃定道:“你便是庄皑了。”
庄皑站起身来,他傲气十足地说:“本公子正是!”
“那我绑的就是你了”
,石磊一下将大刀插进地板的缝隙中。绑一个世家公子哪里用得着他的大刀,拿上大刀不过是涨涨气势,撑撑场面。
“你敢!”
庄皑仍旧无所畏惧。他冷笑一声,高傲道:“我父亲是骠骑将军位比三公,统率三万精兵。我母亲是琅琊王氏嫡女,王氏故交遍地,名声在外,你敢绑我!我看你是找死!”
石磊站在那里听他把话说完,话音刚落,他一个手刀迅猛地劈向他的头部。石磊看着站立不稳,跌坐在榻上,神情恍惚的庄皑说:“废话真多!敢耽误我时辰,我看你是找死!”
他说着,又补了一刀。
庄皑彻底晕了过去,石磊将他扛在肩上,拔起地上的大刀,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房门。
那在房门外窥视的白丰烨吓得直往后退,他在害怕之中又感到欣喜。面前这个不怕死的胡子大汉,替他报了屈辱之仇。
石磊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扛着庄皑扔在了马车内,他一声吆喝调转马头,赶着马往太尉府行去。
季湘让石磊将庄皑绑在暗室之中,她则去绿筠轩寻徐蔓来。
等季湘带着徐蔓走进暗室,石磊早已把庄皑绑在了木桩上。
徐蔓看到庄皑时心中浮现出惧怕,但片刻之后,仇恨便将那些惧怕席卷得无影无踪。她望着庄皑那狼狈的模样,神色复杂地笑了起来。
而石磊则在季湘身边问道:“何时?”
季湘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他又急切地说:“我做人做事向来光明正大,就连绑人我都没藏着掖着。很快,太尉便会知晓,那时只怕少不了一顿责罚,定十天半个月不好动弹。”
季湘这才明白过来,她看了一眼徐蔓面上泛起红晕,她瞪了石磊一眼,沉声道:“出去!”
石磊皱了皱眉,他嘴边的胡子动了动,却没再开口说什么,转身出去了,还贴心地关上了门。他靠在墙上叹道:“哎,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暗室内,季湘用冷水泼醒了庄皑。
庄皑只觉浑身疼痛,他恍惚了一会儿才看清离他不远的徐蔓。他猛然明白过来,瞪着眼“呵呵”
冷笑道:“贱人,我倒小瞧你了!”
季湘闻言走上前去狠狠打了庄皑一巴掌,她咬牙骂道:“你才是贱人!世上便是因有你这样的无耻贱人,才会有这诸多的痛苦!”
徐蔓见季湘如此激动,她心中便有了猜测,想着她或许和自己经历了同样的事,倒生出了同病相怜之情。她上前拉住她的手腕,轻声道:“阿姊何必用手打他,倒让自己痛。”
“你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