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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儿（第2页）

慢慢的，我终于现不对劲，因为躺着的少年是如此巨大，难道是我变小了，还是也躺着？我抬起一只手一看，咦？我的手怎么变成一只毛茸茸的爪子了？

然后回头一看，屁股上怎么长了一条摇摇摆摆的尾巴？

一系列惊奇，我赶紧凝聚一张水幕，镜像中真是一只雪白的狐儿。

“我居然是一只狐儿！”

头痛欲裂，我怎么老是遗忘，好多事在脑海中呼之欲出，却模糊不清。我到底是谁？

我明明记得雷劫之前，躺在棺材里的我是一具尸体啊，怎会突然变成了狐狸呢？头越来越痛快要炸掉。心中骇然，不知如何是好。

“百丈飞天、天降雾隐妖众、妖魔降落人间……。”

这些奇怪的名字在我脑海中浮现，随后我晕过去。

……

时间流失，刚刚渡去少年体内的灵气，正一点一点修复他的身体。不久他就醒了，当他看到一朵朵蓝色冥火时并没有恐惧，因为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这里是阴间。他看到一只白色的狐儿躺在地上，便抱了起来。

就这样，我在他怀里，被他的心脏的搏动吵醒。对我来说，真的好久没有如此感受生命的倔犟了，很迷人。

我醒后，从他怀里逃脱，跳到地上。开口问少年：“你抱着我不害怕吗？”

他道：“怕什么？”

我道：“你见过会说话的狐狸吗？”

他摇摇头：“没见过。”

我：“那见到我怎么不怕？”

少年：“我都死了，还怕什么？”

“如果我告诉你，你没死呢？”

少年哈哈大笑：“这不是阴间吗！你看这些幽深的鬼火。”

我也笑了。道：“你真没死，我把你救了。”

少年闻言，面色一变，暗自掐自己一下，是真疼！没有做梦。他铁青的脸色看着我，小步伐慢慢靠近墙角，道：“你是妖怪？”

我得意的嘴角上翘：“对啊！我就是妖怪。”

“那你为何救我？”

少年越来越怕，他忽然想起雨夜消失的猎物，明明每次都射中了，却怎么都找不到。他现在怀疑是我在搞鬼。

“我救你不是白救，你要用你最贵重的东西换。”

少年想了想：“我家贫寒拿不出黄金美玉，自己瞧瞧看上什么东西就尽管拿。”

我看他一眼，狐疑道：“真的？”

少年：“你的意思是，我能不给吗？”

我：“不，你必须给。”

“那你快拿走吧，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吧。”

“我要你十年阳寿！”

少年：“别说了，我又不能反抗，想拿就快拿吧。”

我对他磕一头，道：“多谢。”

少年吓一跳，躲得远远的：“你别这样、我害怕。”

我闭目盘腿坐下，默念：“此刻，君命由吾不由天，以一世富贵，换君十年阳寿，天做鉴，诚不敢欺。”

然后眼睛豁然一睁，目光炯炯如炬，同时爪子虚空一抓，手中抓得一粒光子，道：“好了。”

少年不可思议道：“这么简单？”

我道：“就这么简单，兄弟贵姓？”

少年：“免贵姓陶，名侃。”

“等这位姑娘醒了，我送你回家。”

“不吃掉我吗？”

……

我轻轻一弹光子没入刘佳音的眉心，随即，刘佳音的胸腔起伏有序，呼吸平缓均匀面色如酒红。刘佳音呢喃一声：“坏了，怎么睡着了呢。”

然后按着记忆，摸索到摆放蜡烛香火的地方，打算续燃香火。她走了几步，空荡荡的一切，什么都不见了。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中生愧疚。

“刘百，是我对不起你们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