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想提醒叶瑰穆跟他领证的其实是那副oga的身体,但又想到此情此景不能露怯,便随他去了。
池近深的眉尾显而易见地抽了抽,在他的视角,我都不敢想象叶瑰穆究竟多么欠揍,“是吗?你不说我都要忘了前段时间失魂落魄跑过来找我合作的人是谁了。”
叶瑰穆脸皮厚,丝毫不觉得自己被阴阳了,“那又怎么样?现在我老婆跟我和好了,而你的未婚妻还没有。”
真的不会打起来吗?池近深真的不会一拳挥到叶瑰穆脸上么?
被两个alpha夹在中间,此刻的我说是如坐针毡都不为过。
虽然什么都闻不到,但那种两个a之间相互制衡者意图倾轧对方的感觉,却无孔不入地钻进我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太可怕了。
所幸,他们二人只是炸着毛相互对视着,许久后,池近深终于找回了理智,他垂眸看向我,竟很快转变了策略,软下态度道:“你上次来的时候,楠楠正处于发情期,跟你不宜见面,但我又知道如果是你,他一定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跑下来,所以才拒绝你的要求。”
我还没表态呢,叶瑰穆嗤笑一声,就差直接把:“你少放屁”
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直视着眼前的alpha,深吸一口气,我也算是道出我最想说的真心话了,“关键是楠楠,他现在不想见你,他现在刚做完手术也正在静养,不宜再跟你黏在一起。”
池近深气急败坏中略微带有几分急切,我想如若他的脸皮再薄一些,恐怕都要直接隔着门大喊陈楠的名字了。
所幸,作为池家家主,他还是要面子的。
见他转身离去,暗暗松了口气的我关上了房门,叶瑰穆还在看热闹不嫌事大那般拱火道:“他倒还算聪明,知道这事儿基本由你决定,就先请求你。”
没怎么理他,摆了摆手要他消停点儿好好坐下,走到陈楠房间前,我抬手轻轻敲了敲,“楠楠,没事了,池近深已经走了。”
“唔……”
隔了很久,才听见陈楠含混不清地一句:“我知道了。”
“别高兴得太早。”
站在窗前向下瞥去的叶瑰穆半笑不笑道:“我看他一时半会儿还不打算走。”
池近深的确没走。
他只是回到了车里,尔后车一直停驻在楼下,从白天到傍晚。
我没想到他居然这么闲。
我很想赶走他,可在哪停车毕竟也是他的自由,就算想要见陈楠,他也应当明白像陈楠那样的性格,轻易是不会出门的。
所以他等在楼下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不欲去揣测他的动机,只是觉得这样没有意义的焦灼实在令人感到折磨,后来不光是我,就连叶瑰穆都已经失去耐心了。
拿起手机,那小子的唇角残忍地勾起,“他没别的事,我可以给他找点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