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没听见一般再次重复说道。
长公主一口回绝:“本宫可没看见郑媱。”
“贵主!”
“外头都说本宫是‘磨镜’,可你是知道的,”
长公主真如世人口中的老妖怪般把弄着指甲上的蔻丹,“本宫其实并不喜欢女人,更不喜欢,没头没脑的女人。。。。。。。”
“贵主,”
曲伯尧摊开掌,掌心赫然躺着一支金雀翎,“我真不愿相信是贵主抓了郑媱。。。。。。”
长公主唇边又淌出笑来,掩住遽变的面色:“拿着一支金雀翎,你就指定是本宫抓了郑媱,委实可笑,本宫真是冤枉,再说,本宫已经帮你收留了一个郑媛,再抓郑媱干什么?岂不是往自己身上多揽了一件棘手的活儿?你且说说,本宫要抓郑媱做什么?退一步讲,就算本宫真的抓了郑媱,不是正好帮你拿了烫手的山芋?你不感激反而对本宫如此兴师问罪,又是为何?”
“单瞧它,就是一支普通的金雀翎罢了,”
曲伯尧转着手中东西亦笑:“可是,我知道金雀翎为贵主的乌衣卫所持,这东西,是在郑媱失踪的地方找到的。恕我愚钝,实在不解贵主为何要抓郑媱,毕竟贵主与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本宫的乌衣卫的确持有金雀翎,可金雀翎也不难得,”
长公主神色自若,“盛都那么多贵族子弟买金雀赏玩,你如何断定这金雀翎是从本宫的乌衣卫身上落下来的?即便这金雀翎真的出自本宫的乌衣卫,说不定,是本宫的乌衣卫恰好经过郑媱失踪的地方落下的。你可有证人目击本宫的乌衣卫抓了郑媱,若没有,那就是血口喷人——”
曲伯尧不答,一改口气祈求她道:“贵主,还是将郑媱交出来吧,不要伤害和利用她。。。。。。”
“你太过分了!”
长公主言辞激烈地指着鼻子反驳他:“本宫好心帮你收养郑媛,你竟然还怀疑本宫藏了你心爱的女人,拿不出确凿的证据,还以这种肯定的口气质问本宫,你走吧,今日的谈话到此为止。”
曲伯尧叹息一声,转身之前又道:“我也不愿再与贵主多费口舌,只是有一句话必须提醒贵主:郑媱,贵主不可动!告辞——”
刚举步出轩,远远地竟看见了一个约摸五六岁的小女娃,那小女娃正飞快地奔跑着躲避身后追她的婢女们,一边跑一边哭着鼻子嚷道:“别跟着我,我要姐姐,我要我姐姐。。。。。。”
三两步跨到了她所奔跑的小径,他挡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