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说得通了,难怪她要进锐密。严慕扫了两眼电脑,面无表情地关掉浏览页。
桌上的手机突然嗡嗡嗡震动,他及时拿起来,看了眼怀里的人。
赖思归的睡眠原来算浅的,难得有一次睡得这么沉,居然没被吵醒。严慕把她抱去卧室,都收拾好,才轻轻带上房门,出去给人回电话。
手机响了一声,那边就接起来。沉厚威严的长者声音,正是前两天在客栈与他联系的那位。
那头对严慕说:“你发来的东西我看了,很有价值。”
严慕“嗯”
了一声,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室外街灯下的草坪。被打了暗影的整片绿色,像被蒙住面纱的湖面,湖底的真相虚幻缥缈,在这个寂静无声的夜晚与月色一起沉睡下去。
“经过研究决定,相关部门会立刻成立调查组,等调查令下来,我会安排专人往这个方向调查。”
“江林方面呢?”
“海砂这条利益链涉及的关系错综复杂,盗砂行为如此猖獗,就是某些人的不作为纵容。”
那头严厉道,“海砂市场混乱难以监管,正好给他们的地下交易提供了极好的掩护。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偷盗国家资源行为,绝对不能姑息。”
严慕拿着赖思归写的那张草稿纸,慢慢把玩,笑了笑说:“既然如此,我对海盛集团的调查工作基本完成,近期就会离开锐密。”
“还有什么计划?”
“我接触了一个案子,可能会有突破。”
严慕说,“还在调查,报告最近就会提交给你。”
“辛苦你了,严教授。”
那头语气缓了缓说,“等事情解决,我该请你喝个茶。”
“我有我的私心。”
严慕直言,“林队,等事情解决,应该我请您喝茶。”
“你的私心会挽救许多家庭。”
那头说。
……
国庆节第一天天色刚要朦亮,赖思归就醒了,是被腿上的伤口痒醒的。皮肉愈合得很快,伤口开始结痂,结痂的地方丝丝痒痒,比最初的刺痛难忍。
赖思归忍着不去抓,一半也是因为手被身后的人扣着,动不了,大概是夜里她就已经受不了,严慕把她两手都摁在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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