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皇帝面前,她不能表现出对陈长敬的不耐烦和不喜欢。
再怎么样,那也是陛下的三皇子。
这时,睿王的声音再一次响在她的耳边:“湉湉,说吧,不要紧。”
苏湉收到来自陈行舟的鼓励,心绪恢复平静。
“陛下,”
想起昨天傍晚收到陈行舟那封回信上的话,略微顿一顿,苏湉羞赧垂,语气甜蜜,“臣女喜欢王爷,也只愿和王爷携手白头,请陛下成全。”
“湉湉!”
陈长敬难以置信,震惊质问,“为什么撒谎?!”
苏湉几不可见皱一皱眉。
三皇子实在是热衷于破坏她和睿王的感情,讨厌至极。
这个人是不是苦苦追求她不成,恼羞成怒,才这么见不得她好?
苏湉鼓一鼓脸颊说:“陛下,我没有撒谎。”
话音落下,她一脸沮丧垂下小脑袋,往自己未来夫君身后躲一躲,像是难过了,不愿意多辩解。
陈行舟侧眸,顺势将苏湉护在身后。
“皇兄听见了,湉湉喜欢的人是臣弟,她嫁臣弟是心甘情愿。”
“唯望皇兄能给臣弟一个成家的机会。”
在陈长敬听来他的小皇叔面不改色心不跳说出这番话,属实不要脸。暗地里逼迫苏湉,当着他父皇的面,又将自己尚未成家一事搬出来。
满京城都晓得皇祖母为了小皇叔的婚事头疼已久。
近日同样因小皇叔定下婚事心情大好,连用膳的时候都比往常吃得多一些。
陈长敬被噎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特别是苏湉对他小皇叔一副依赖至极的模样。
她难道不明白,只有她开口,她想嫁给她的心愿才可能达成吗?
这个人,越来越不识了!
眼见这桩婚事快要没有回旋的余地,陈长敬气血上头,伸手想将苏湉从陈行舟身后拉过来,想好好质问质问她,为什么到这个时候,还要说这些违背心意的话。
但陈长敬未碰到苏湉一片衣角,陈行舟已护着苏湉避开他。
陈行舟冷笑:“三皇子自重。”
陈长敬反应过来自己冲动,懊恼中一甩衣袖,收回手。
他又去看永昌帝:“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绝非欺瞒愚弄父皇。”
要等的人迟迟不出现。
陈长敬往殿外的方向张望一眼,心觉多半是等不来了。
情急之下,他从袖中摸出一块玉佩。
“父皇,这玉佩便是当初我同湉湉的定情信物。”
陈长敬瞥向苏湉说,“但这玉佩原本是一对,而另外一块在湉湉手中。”
苏湉从陈行舟背后探出头来瞧一瞧陈长敬手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