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玉沧看起来这么热闹。若东洲朝廷不得民心,百姓必然不会拥护,是谁掌握这里对他们来说并不那么重要。
“东洲人太傲慢了,玉沧这样的地方,竟然找个废物守城。水师打过来的时候,守城的将领不过一日便弃城而逃,丢下了全城的百姓。”
谭砚邦又道:“后来据说这场仗死伤的百姓,都是守城的东洲士兵逃跑时误伤的。”
喻君酌不禁有些唏嘘,心道周远洄和皇帝选择在这个时机出手,简直太明智了。虽说这一战是大渝主动挑起的,但伤亡很小,可以说是以极小的代价,便击垮了东洲。
若是后续不出意外,大渝的东部边境,至少能保十年安宁吧?
不过驻守淮郡的人是周远洄,说不定这个时间会更久。
当夜,众人宿在了先前落脚的客栈。
客栈里有茶室,饭后正好能聚在一起喝喝茶。
“自从来了淮郡,都没好好喝过茶。”
成郡王抱怨道。
“不想待,就回京城,吃你的山珍海味。”
周远洄说。
“我就是说说,今日我也想通了,此番既然来了淮郡,就跟着二哥好好习武,不出人头地绝不回去。”
成郡王道。
一旁的周榕听了这话忍不住掩着唇笑出了声。
成郡王一看自家小侄子都笑话自己,顿时有些气恼,抓过人便捏着小脸揉了一顿。
“那你说说,今日来了玉沧,有何见解?”
周远洄问他。
“啊?见解?”
成郡王一脸无助:“见解就是,玉沧挺繁华的。”
周远洄叹了口气,看都不想看他。
“我只来了一日,什么都不懂,二哥又没教我。”
成郡王不服。
“王妃与你一起来的,你听听他的见解。”
周远洄看向喻君酌。
喻君酌一怔,心道你们兄弟考校功课,怎么还扯到自己头上了?但淮王问话,他不敢不答,只能硬着头皮说。
“陛下并没有开疆拓土的野心,想来没打算让东洲割地,所以这玉沧城不能一直这么晾着吧?”
喻君酌这话说得也没底气,他对朝中的事情知之甚少,但此前听说南境要议和,所以推测皇帝应该更倾向于议和。
“东洲此前便求和过,被我拒绝了。”
周远洄说。
“啊?”
喻君酌有些尴尬,心道一开口就说错了吗?
“还要打?”
成郡王问。
“拒绝,是在等着他们加码。”
周远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