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郡的水土养人。”
周远洄看着喻君酌:“王妃离开京城后,脸色都好看了不少。”
他这话倒是不假。喻君酌这些日子在岛上待着,虽说衣食住行不像在王府那么方便,但心情却无比畅快。每日嗅着海风,看着辽阔无际的海岸,仿佛连过去的郁结都渐渐忘了。
“许久没有回去过了,今日带你去本王的封地转转。”
周远洄说着朝不远处箭楼上的士兵打了个手势。
不多时,便有一艘船从停泊的海湾驶出,靠在了码头上。
“走。”
周远洄纵马带着人去了码头。
“榕儿怎么办?”
喻君酌还在担心周榕。
“放心,饿不着他。”
周远洄不由分说带着喻君酌上了船。
午时,船在淮郡码头靠岸。周远洄并未着急回将军府,而是带着喻君酌在码头上转了一圈。
“这片码头在很多年前是船帮的地方,当时船帮的人不仅和东洲人做生意,还会沿着海岸线走很远,据说往南能到南绍的海岸线,往北能到北羌东境。”
周远洄道。
“后来呢?”
喻君酌问。
“后来船帮没了……”
周远洄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完全不知道船帮的事情?”
喻君酌摇了摇头:“我自幼在庄子里长大,平时读的书都是从账房那里借来的,对庄子以外的事情知道的都很少。”
他现在大部分的认知,都是上一世回京城后积累的。
“十六年前,东洲和大渝打过一仗,败了。此前他们在船帮里安插了一些眼线,和谈时作为交换条件,东洲人出卖了船帮。”
周远洄道:“当时船帮几乎被连根拔起,不少与东洲沾边的人都遭了难。”
十六年前,喻君酌尚未出生,自然不可能知道这些事。
“船帮与东洲勾结,被连根拔起不是好事吗?”
可是为什么周远洄言语间似是并不赞成。
“船帮很大,但被东洲蛊惑的只是其中一部分,这次的事情,很多无辜的人受到牵连,甚至家破人亡。”
“王爷的意思是,船帮好些人让朝廷冤枉了?”
“你要这么认为,也不算错。”
周远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