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星星捏著自己的手,欲言又止,可是看著蘇玄調侃的眼神又把話咽了下去,只是垂頭喪氣的站在原地,像是被批評的小學生一樣。
蘇玄踢了踢他,「說話,旺財。」
熊星星往後面縮了縮,眉眼之間帶了一絲賭氣,扭頭說:「不說話。」
蘇玄好笑,可是你不已經說了嗎?還不說話!傻子!
不過今晚被熊星星一攪合,什麼興也沒有了,不過想想他這兩個月太忙了一次,一次都沒約過,破了他的記錄,可想想好像也並不難捱過去,蘇玄思考了一會,決意回家睡覺。
第二天一早,狄簡和江烏早早的到了安全局,出乎意料的是蘇玄也早就到了。
江烏昨晚上沒了狄簡,踢了被子睡到半夜,結果早上起來喉嚨痛了。
狄簡在廚房的柜子里找到了感冒沖劑,他用了個小勺子輕輕攪動著感冒沖劑,漫不經心的問:「蘇玄,昨晚你去哪裡了?」
蘇玄含笑,「能去哪裡?不就是回家睡覺?」
狄簡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隨後低嘗了一口感冒沖劑,覺得溫度差不多了,便遞給江烏,摸著江烏腦袋,沒有發熱,「喝了,喝了給你糖吃。」
江烏用手支撐杯子,怎麼也喝不下去,兩隻眼睛滴溜溜盯著狄簡。
狄簡勾起江烏的下巴,落下一吻,低聲說:「乖,回去獎賞你好東西。」
江烏雀躍的問:「真的?要干一夜嗎?」
狄簡一窒,「······行。」
江烏仰頭一口氣喝完了感冒沖劑,然後把乾淨的杯子給狄簡看,狄簡很開心很滿意。
蘇玄幽幽的說:「局長,你年紀不小了,注意腰啊!」
「閉嘴。」狄簡撥了下頭髮,明媚一笑,「老子身強體壯。」
蘇玄樂不可支,笑了笑側身喝了口熱茶,便問:「昨晚,方回有交代什麼事嗎?」
「嗯,交代的乾乾淨淨,清清楚楚。」
方回就是山海教派的工具人,但也很有用,本來他是為了祭祀準備牲口,沒想到身份證上的出生年月日是錯的,根本就沒法用,山海教派的人氣的就想殺了他,也不用祭祀了。
方回慌了,他不能祭祀就沒法去天堂,哭著搶著要去祭祀,但是他生日年月日不對,不能用,方回腦子激靈想起來自己的女朋友包惠的生日和自己差不多,就去問大主教,能不能用。
大主教找到包惠,本來包惠就是被方回騙進來的,圖方回開心,不是真心實意信教,結果聽到要把她獻給山海神靈,她肯定不願意,趁著不注意跑了出來。
出事那天正好是準備祭祀的時候,包惠跑出來以後,就感覺到不對勁,下意識的走到了那座橋上。
接下的事正好就被江烏碰見了,本來方回就覺得是神靈帶走了他,回到了山海教派,卻被狄簡找到了,狄簡沒殺他,簡單問了幾句,方回擠牙膏一樣,擠了一點點關於山海教派的事出來。
狄簡就把方回送到了管理局,由管理局去出面解決這個問題,本來以為方回是會被懲罰送進監獄。
但是沒想到蘇玄他們去調查山海教派的事還碰見了方回,狄簡當然不能忍,不過這一次抓了他以後也沒有送到管理局了。
管理局和山海教派之間一定是有來往,否則依照方回這樣的人,還能從管理局活蹦亂跳的回來,絕對不可能。
狄簡知道管理局那幫子人的性格,現在想想恐怕很早之前管理局就和山海教派暗中牽扯在一塊了。
江烏聽完,聚精會神想了很久,然後一拍大腿,「想的太多了,腦子疼,所以說包惠不是自殺了對不對?」
狄簡邁向他,現在他臉上捏了一把,在對方嗷嗷直叫喚下,說:「從方回的話上來說,不是自殺,應該是被山海教派處理了,具體是真沒處理,他也不知道,我這樣說,你是不是覺得好多了?」
江烏捂著臉,哎喲兩聲,但是眼睛卻亮晶晶的,沒再說話了。
蘇玄抱手看著他們倆鬧,若無其事的轉過臉去,問:「那麼他在那個學校是做什麼?我看見他往自己身體裡種了鱉寶。」
「哦,他本來就是沒什麼用,被打發去看著學校里的孩子的,山海教派在那個偏僻的地方建造學習,收貧困的小孩子上學,就是想在小孩子身上種下鱉寶,得到錢財,任何一個機構的運營,最缺不得的就是錢,所以山海教派這麼多年財大氣粗,不知道死了多少個孩子才得到。」
說的,狄簡語調一轉,變成刻薄而又嘲諷的聲調,眉毛高高揚起,笑說:「方回也是貪財,不願意在那裡窮死,得了鱉寶只能看不是自己的,當然耐不住,就從山海教派那裡搶了過來。」
眾人聽了全部事情,都開始皺著眉頭,思索山海教派的目的和計劃。
因為這件事大多都是蘇玄去查,所以他是最按捺不住的,一想起昨晚上倒在雕塑下面的孩子,就躺在安全局裡面,他感覺全身血液沸騰起來,焦灼感讓他痛不欲生。
蘇玄深吸一口氣,「那現在我們接下來去查山海教派嗎?」
張雀回頭扳過蘇玄的肩膀,面上表情驚疑不定,「是山海教派哎!」
蘇玄推開他的手,美目一橫,淡然說:「你沒聽錯,是山海教派。」
張雀忍不住了,「山海教派現在是連接著人類和妖怪的紐帶,你要去調查那邊,那整個人妖怪社會被邊緣化,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