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婶在树林旁边的小溪河流中,就在路边一排,是一条蜿蜒的小溪,里面水质清澈。
严温玉走近,唤了一声,看到朱婶正拿着洗衣粉和搓板搓洗手里的衣服,她蹲下来,把手探进水中,冰冰凉凉的。
河水中飘着洗衣粉的白色泡沫朝西流动着。
朱婶看严温玉穿着下午的衣服,就这么蹲下来,长裙有一角也进了水中湿漉漉了,皱着眉头大嗓门说着:“小严啊,快回去看乐乐去,衣服都湿了。”
严温玉嗯了一声,这才问朱婶明天上午可不可以帮自己看下乐乐,她要去学校面试。
“面试?”
朱婶没上过学,会的字也不多,对于这个词还是第一次听说。
“嗯,就是去试着教一门课。”
严温玉解释着,回想了下,貌似校长也没说让她面试,只说明天试着教一教学生。
“哦,成,你去吧,乐乐要找妈妈了,我带他去学校找你。”
朱婶用光滑的木棍锤打着手里的衣服感叹,“还是有学问好啊,像我们大字不识几个的,只能在家种地。”
严温玉寒暄着又道了谢,这会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了,朱婶洗完衣服放进盆里,看着近处的院子随口说着:“你们家柱子太好了,刚才专门过来跟我说家里缺水就去你家接。”
走到院门口,严温玉就要转身,笑着回应了下,又听见朱婶似是感慨了下:“你嫁了个好人呐。”
她挥挥手权当告别,旁边的小河里青蛙呱呱叫着,森林里的小孩子声音逐渐响亮,还有逐渐接近的锯木声。
院子大门敞开着,有几只鹅在门口徘徊,严温玉愣住了下,没再往前走,等了一会,那几只鹅走过去,她才慢悠悠地进院子。
季晨正在踩着木头的一端,专心地锯木,额头上的汗时不时地流入眼睛里,用手背擦了擦,接着又锯这根木头。
不是新木,这根木头也不知道在院子里放了多久了,有的木头深处也废掉了,他锯了好几根木头才挑出其中的一两根结实的。
汗又流入了眼睛里,使劲眨了眨眼睛,无果,视线之内出现了一条毛巾。
毛巾一端是纤细白嫩的手,他道了谢接过来毛巾。
严温玉看他把毛巾搭在肩膀上,继续做着手里的活,那一根根粗壮的木头被锯成小小的一条条细长小木棍似的,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过不管做什么,也许都是一时兴趣。
拿了一个凳子坐在一边,边看季晨做着手里的活,边跟他说着下午去学校面试的事。
“那很好啊,正好我们可以请朱婶帮忙照顾孩子,如果工作确定了,你也可以有事做了。”
季晨很是赞同严温玉的决定,他也觉得女生应该多工作,而不是局限在家中。
严温玉点头,对他的话也很赞同,又看着季晨做着手里的木工活,那熟练的程度不亚于专业的手工艺人。
安安、静静和欢欢回来时,三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样子,季晨放下手里的木工活,看着严温玉进去给她们洗了澡,又换了衣服,这才叫住三姐妹。
“是被人欺负了吗?”
季晨问着,他在警局上班时经常看见小孩子被欺负的事,生怕三姐妹因为亲生父母不在,被人欺负也不敢说。
“不是,小姨夫别生气,我们在林子里玩水了,还有沙子。”
安安小心地解释着,她以为她们三姐妹太闹腾,小姨夫生气了。
季晨看着几个孩子排排站在一旁这才放心下来,并叮嘱她们要是被人欺负一定要跟小姨夫说之类的话。
严温玉留意到季晨这会的脸色变得很严肃,突然想到是不是季晨小时候被人欺负过,所以才会这对这件事如此敏感。
三个孩子看看小姨和小姨夫,渐渐看见季晨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才回到严温玉身边。
“你干嘛吓唬孩子。”
严温玉抱怨了下,虽知道季晨是好心,但表情太过于严肃,还是按照以前的职业习惯对待这些事情。
“防患于未然。”
季晨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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