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美对她这种态度很不爽,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朝慕建德耳边添油加醋,“老公你看看她多嚣张啊,这是来看看你女儿死没死的?”
慕建德听完脸色更黑,“你来得正好,故意伤害我女儿的事,我们现在就算算!”
旁边的封御年只是静静站着,但他傲人的身高哪怕是一言不,也很难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笙歌下意识瞟了他一眼,却见他的目光自从她进来后,就一直锁在她身上,深邃的黑眸里意味不明。
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慕建德,红唇扬起一抹笑,“慕总说得没错,我跟你女儿确实有些账要算,不过可不是你说的那件事。”
“你什么意思?”
慕建德狐疑。
慕芷宁已经在笙歌这吃过两次亏,见她居然敢高调闯进她的病房,心里直犯抖,下意识缩到距离自己最近的慕建德身后。
“爸,救我,她要害我!她一定是要害我,我怕,我不想看见她……”
她一边哭一边控诉,情绪很崩溃。
毕竟是自己女儿,被人欺负成这样,慕建德心里还是有点郁闷。
“这是私人病房,我女儿情绪不稳,请你出去。”
“慕总急什么,我就是来送个礼的。”
笙歌嘴角的笑更灿烂,轻轻拍了拍手。
一群人鱼贯而入,将十六面大锦旗整整齐齐挂到慕芷宁病床对立面的墙上。
“这些都是我对慕小姐的鼓励,祝慕小姐早日康复。”
她微笑,脸上写满善意,“至于慕小姐说被害一事与我有关,大可以拿着证据来找我,我随时奉陪。”
说完,她一秒都不想多呆,转身就带着俩保镖离开。
封御年见她要走,脸色阴沉的跟着出了病房。
此刻慕芷宁包括慕建德夫妇的注意力全在那十六面锦旗上,根本没注意封御年跟着走了。
看清锦旗上写的什么,慕芷宁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深夜凌晨。
慕芷宁被送到医院就诊。
医生初步判断是两根肋骨骨折,轻微脑震荡,其他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幸好都没有伤到命脉。
封御年独自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深沉的黑眸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出事后,他让流年通知过慕家。
慕建德和芸美却是等天亮了,才匆匆赶来。
“哎呀,我命苦的女儿啊,怎么会生这种事情呐!”
走廊上,老远就能听到芸美哭嚎的嗓子,可那眼眶里却愣是没能挤出一滴眼泪,甚至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相反,慕建德一脸悲伤的走到封御年面前,见封御年目色深沉,说了些安慰的话。
封御年没有回应那些安慰,礼貌的说:“伯父伯母请坐。”
慕建德不甘心,问,“封总啊,我的准女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宁儿怎么会伤成这样?是谁干的?”
大女儿才出车祸,成了植物人,这还没过多久,慕芷宁又出了这种事,这是有人诚心跟他慕家过不去?还是他慕家最近太水逆?
封御年默了默,才回答,“流年已经去查了。”
慕建德看他并不爱搭话,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坐到旁边长椅上等候。
刚坐下没两分钟,手术室的灯灭了。
医生出来表示慕芷宁的手术很成功,除了这段时间不能随便动弹,没有大碍,已经能转到正常VIp病房了。
长廊上的三人跟着转移阵地,来到病房探望。
慕芷宁刚刚转醒,整个人都缠上厚厚纱布,肿胀的眼睛费力睁开,一看到封御年进来就开始哭。
“阿御,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已经死了,幸好你来得及时,我才没有被那群混蛋侮辱,阿御,我真的离不开你,你就在这陪着我好不好?”
慕芷宁柔弱的拉住他的手,完全没想到这波居然会把自己给栽进去。
原本她给封御年短信,是想刺激他,让他知道笙歌就是个能被千人万人、骑的贱人,以后才会将所有关注重新转移到她身上。
哪知道这波吃苦的是自己,而那条短信弄巧成拙救了自己一命。
封御年坐到她床边,淡淡嗯了一声。
慕芷宁看他态度一点都不热情,不由得郁闷,“阿御,你都不能说说话哄我吗?难道因为我现在很丑,你就不爱我了?”
没等封御年回答,慕建德率先使眼色,“宁儿,别使小性子,封总怎么会不爱你。这次是谁害你,你说,爸爸一定替你讨公道。”
“我……”
提起这件事,慕芷宁似是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又开始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