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紀桓道:「進。」
登闕抱著乾淨的衣物走進房內:「主人剛剛所穿衣物鞋襪,屬下已全部燒毀。」
「勞煩你了。」紀桓淺笑。
「東南處界口的屍體已經被巡邏的衛兵發現,屬下聽他們說這次動手的有可能是仙門中人。」
紀桓皺了皺眉頭,他記得原書中直至6雲琛死,也沒有任何仙門之人肯出手相救,這個人確實很強,他都沒有看見其出現,就已經將前來替班的一個小隊全數殲滅。
登闕看著紀桓若有所思的神情,又道:「屬下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紀桓抬起頭看著登闕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有什麼話你直接跟我說就是。」
「屬下覺得這件事有兩種可能,一是有仙門的混入妖市,二是……」
「怎麼不說了。」
登闕還沒開口說接下來的推論,便在紀桓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屬下懷疑這件事乃6仙尊所為,之前屬下在魔族中就聽聞過6仙尊的實力,所以屬下有理由懷疑6仙尊有能力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將所有小卒誅殺。」
「不可能!」紀桓道。
「是。」登闕低下頭,緊握著雙拳:「屬下自知失言,還請主人責罰。」
「我知道你懷疑什麼,父尊來時探過小仙尊的身體,內丹應該是無法修復,他現在手筋也被挑斷了,怎麼可能還有能力殺死那麼多人。」說完,紀桓緊抿著下唇,不確定是不是因為蝴蝶效應,才造成了劇情變成脫韁的野馬一發不可收拾。
不多時,他在浴桶里翻了個身,雙臂搭在浴桶邊緣處,伸頭看向登闕道:「先起來,別動不動就在我面前下跪,你有這樣的懷疑我能夠理解,可他現在真的沒辦法辦到。」
「屬下明白。」
「恩,回去休息吧,我已經沒什麼事了。」
「屬下遵命。」
紀桓看著登闕起身離開,頭無力地埋入騰騰升起的水霧中。
……
洗完澡後,紀桓才來到了6雲琛的寢室內。
6雲琛一如既往坐在桌邊看書,聽見腳步聲,桌上的書本突然合上,他起身急切地向紀桓走去:「你終於回來了,是在路上遇到了什麼麻煩嗎?」
紀桓疲憊地笑了笑,當6雲琛走近時,他下意識看了一眼6雲琛的雙手,又輕輕搖了搖頭。
6雲琛柔聲道:「臉色怎麼那麼難看,是惹上麻煩了嗎?要真遇到什麼事,你便將我交出去,這樣定不會惹禍上身。」
這副模樣怎可能把那些魔兵全部殺死。紀桓搓揉了一下臉頰,想到因為登闕的話,轉而對6雲琛心中產生疑問的自己,他不由心存愧疚了起來:「欒兄已經平安離開了,回來的時候出了點意外。」
「是被魔族的其他人看見了嗎?」6雲琛擔憂地看著紀桓,「若真是如此,你到時便說是我教唆你的,都是我,若不是師弟突然趁著妖市闖入,你肯定不必惹上這些麻煩……」
「沒有,守在界口的魔兵都死了,甚至有幾個是當著我的面殺的。」紀桓說到這裡長嘆了一口氣。
「死了?」
紀桓點了點頭,疑惑道:「可是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殺了我。」
作者有話說:
今天因為一點事情耽誤了時間,抱歉抱歉
2o?第二十章:你哄哄我
◎冰冷的手指輕輕拂過鏡中的自己,墨色的眼眸仿若會將人吞噬的深潭。◎
「那就是說,差一點你就回不來了……」6雲琛緊抿著下唇,試圖抬起手來碰碰紀桓,雙手始終使不上力勁,不多時他垂下眼帘,偏過身背對著紀桓笑容慘然,「你為了我差點命都沒了,我卻連安撫都做不到。」
紀桓大步跨到6雲琛眼前,拉起6雲琛的手蹭了蹭自己的臉蛋,柔聲道:「小仙尊,我剛從生死邊緣回來,你哄哄我吧……」
他望著6雲琛雙唇無聲地一張一合,不多時又偏頭看向一邊,見狀他滑嫩的臉頰再度輕蹭著6雲琛的指尖,雙眸亮晶晶的,好似盛著星星:「小仙尊,你哄哄我好不好?」
6雲琛感覺指背就像是在熱騰騰的豆腐上來回滑動,摸起來軟軟的。
紀桓又往6雲琛跟前湊近了一些,兩人呼吸交錯,他溫柔地撐開6雲琛的五指,臉頰貼上那冰涼的掌心道:「真的不哄哄我嗎?」
「哄的。」6雲琛說罷,唇瓣湊近紀桓耳廓,「不怕不怕,都已經過去了,等我好了,我會保護你,那時候我保證誰都不能傷害你。」溫柔的話語帶著暖流輕輕拂過紀桓的耳廓。
紀桓完全僵住了,他幾乎能感覺到6雲琛的唇瓣碰了碰他的耳垂,曖昧的舉動讓他面紅耳赤,卻又不得不考慮6雲琛的心情,繼續維持著這樣曖昧而又過界的姿勢。
「還怕嗎?」6雲琛柔聲道。
紀桓搖了搖頭,趁機鬆開了6雲琛的手道:「不…不怕了。」
他的耳垂又燙又紅,好像6雲琛唇間的熱風還輕輕撫摸著他的耳廓,他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想要抬手摸摸耳垂,可看著6雲琛的目光,又默默將手背在身後:「我怕東南面魔兵的事情父尊會派人找上門來詢問,就先回書房跟登闕商量一下對策。」
「好。」
「今天的事你千萬別多想,你的手一定會好的,到時候你還是修真界最年輕最厲害的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