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对。”
&1dquo;当然没有!”
&1dquo;那就对了。”当他们离开时,埃勒里对伯克说。
&1dquo;埃勒里,我不明白,”伯克抱怨说。
&1dquo;这很简单。脸—一嘴?我原以为可能她写脸这个词是为了让人看她嘴里的一个线索——希望她会在那儿藏着一个更直接的信息,象凶手的名字之类。只是她没有。”
苏格兰人不解地摇了摇头。
他们顺路去了埃勒里常去的一家烤肉馆,在那儿吃了T型大牛排,然后回到奎因的寓所睡了几个小时。在上床前,埃勒里打电话确定他父亲在警察局,老人说他已经检查了那些日记和纸。
&1dquo;您打算什么时候询问劳瑞特·斯班妮尔,爸爸?”
&1dquo;5点钟。”
&1dquo;在哪儿?”
&1dquo;你问这干什么?”
&1dquo;我想去听听。”
&1dquo;我想请她到总部这儿来。”
&1dquo;您准备让阿曼都也来吗?”
老人沉默了。然后他说,&1dquo;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1dquo;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想观察一下他们在一起的样子。好像他们从未见过面。”
&1dquo;斯班妮尔小姐和阿曼都吗?”警官似乎有点吃惊。&1dquo;她还只是个乳臭来干的小女孩呢。刚从一所英国的孤儿院里出来。”
&1dquo;按照罗伯塔·韦斯特的说法,阿曼都寻找任何合适的人选来替他杀人。你看劳瑞特能干这事吗?”
&1dquo;嗯,是的。”
&1dquo;那么让阿曼都也来。”
&1dquo;好吧。”
&1dquo;顺便说一句,对与阿曼都有染的那些女人们做过调查吗?”
&1dquo;我已经开始调查了,”他父亲冷冷地说,&1dquo;这是我做的第一件事。”
&1dquo;我问这事是因为他有可能找一位他认识的某个女人,或许这人就是他的一位前妻。”
&1dquo;儿子,这一点我已经比你先想到了。”
如果卡洛斯·阿曼都和劳瑞特·斯班妮尔之间真有什么关系的话,那么他们就像演员工会里拿报酬的成员似的巧妙地掩饰了这种关系。阿曼都对自己被叫到奎因警官的办公室感到很疑惑,似乎觉得这件事很可笑;而劳瑞特只是很快地扫了他一眼,就抬起未修剪过的眉毛不再理会他。埃勒里认为她确实显得很单纯,这样他原先的猜测立刻就打消了一半,她的举动只是年轻女性的本能流露。而阿曼都呢,他的眼神像牙医的探针似的,一直上下打量着她。她的毛衣很合体——她很放松。
劳瑞特一点也没有那种英国中西部人的小家子气,反而很有些斯堪的那维亚风格。她开朗而美貌,有一张天使般的娃娃脸,挺直的小鼻子,蓝蓝的眼睛,红红的嘴唇,像婴儿的后背一样白皙的皮肤。嘴唇微微噘起的样子已经流行好长时间了——这是在娃娃脸上必要的性的触动,这会提醒男人们:她的身体说她是个女人。阿曼都的眼睛一直在上下打量她,满意地微笑着。
阿曼都一点儿也不像埃勒里想象的那副样子。他没有专靠女人为生的那种男人的金丝雀般的斯文和油光可鉴的头。他肌肉达,甚至有些矮胖,身体的移动显得很笨拙。他的头卷曲,干燥,有小卷,几乎有点像黑人的头;他的皮肤上有麻子,被阳光晒得很黑,更加增强了他的黑人特征。他有一双不寻常的黑眼睛,机智地转动着,有着女人般的长睫毛。只有他的嘴是柔弱的,很漂亮;嘴唇很丰满,但完全没有特点。埃勒里想象不出女人们看上了他什么。他一看到他就觉得恶心。(但他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感到恶心的来源:阿曼都的每个毛孔里都渗透着性的自信——这大概就是女人们看上他的东西吧。)
奎因警官作了一下介绍(阿曼都只是用懒散的法语像一只凸胸鸽一样低声咕略了句&1dquo;你们好”表示认识了这两个男人;劳瑞特握了握埃勒里的手,很严肃,胳膊僵硬,像只能上下运动一次的水泵一样,然后冲着哈里·伯克一笑,露出了酒窝。这一笑仿佛马上就照亮了阴暗的总部办公室.仿佛刚才有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似的),然后让他们都坐下——埃勒里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从那儿他可以不被人注意地观察他们——然后老警官平静地说,&1dquo;阿曼都先生,我请你到这儿来,是因为这是一件明显跟你妻子有关的事,我想你有权知道生了什么。顺便问一句,你知道阿曼都夫人正在请人寻找她的外甥女吗?”
&1dquo;在我和吉吉之间没有什么秘密,”卡洛斯·阿曼都说,&1dquo;她告诉过我。”埃勒里心中对此有点怀疑。这个男人在即席挥。
&1dquo;对这件事你有什么感觉吗?”
&1dquo;我?”阿曼都压低他漂亮的嘴。&1dquo;我很悲伤。我没有亲人,除了两个叔叔在&1squo;铁幕’的另一侧,他们可能已经死了。”他清澈的眼睛温柔地扫过劳瑞特。&1dquo;斯班妮尔小姐需要更多安慰。刚找到了吉吉姑妈,却又很快失去了她,这一切居然生在同一个晚上,真是一个大悲剧,我们最好不要谈论这件事。”
劳瑞特好奇地扫了他一眼。他微笑着转向角落里,洁白的牙齿微微光——这是他过分外国式的措辞转折的标点符号——而他的眼睛却用世界通用的语言扫视着她;她能否意识到他是怎样的人吗?埃勒里无法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