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衡量物力维艰。”
“臣冒死以奏。”
“请陛下以天下万民为重,收回成命,此乃万民之幸也。”
钱谦益义正言辞地说完这些话后,梗着脖子跪在地上,大有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的架势。
朱由检等了一会,见无人说话,这才开口说道“朕继位以来,昼兴夜夙、如履薄冰,生怕失德丢了祖宗的颜面。”
“朕知道。”
“在某些人的心中,天下当归你们管理,皇帝就应该听你们的,做个垂拱而治的吉祥物。”
“纵观满朝文武,何人敢说能比孙承宗更知兵事?朕不启用他,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明珠遗野嘛?若将来有了战事,朕能信得过你们嘛?”
“动不动就拿祖制来压朕,这是为臣之道嘛?”
“退一万步说。”
“朕乃天下之主,任免个把官员的权利都没了?”
“后宫花的都是内孥,是朕的私房钱,与你们何干?与国库何干?嗯?”
听到这里,钱谦益和程道远的后背已经有冷汗冒出来了,心中虽然有了退意,却碍于颜面,不肯说软话。
批驳权是皇权弱时六科给自己加的戏码,程道远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因此。
程道远叩又拜,道“臣冒死谏言,恳请陛下收回成命,避免伤了天下士子的心。”
钱谦益偷看了一眼程道远,咬了咬牙,将帽子摘了下来,抬起头时眼泪哗哗地往下掉,道“陛下呀,臣之所言句句肺腑,没有半点私心。”
“古人云。”
“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臣冒死以奏,叩请陛下多为天下万民谋福祉,勤于政事,俭于享乐,此乃圣君之道也。”
“否则。”
“陛下与杨…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