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命也,运也,非人之所能也。”
大领导喝了口茶,不无感慨地道。
“是啊。”
大领导夫人看向老伴仅仅几年就苍老了许多的面容,用自己满是茧子的手摩挲着新换的实木椅子的把手,原来的家具都没了:“谁能想到我们还能回来呢。”
大领导看着身边的老伴,曾经的脾气在这几年被尽皆磨去,沉淀下来的风华,和不离不弃的情义,也让他感慨万千:“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都过去了。”
想起当年他为了不连累她,和她划清界限,她就心里满满的,她这辈子没嫁错人。
“蒋阿姨,您别送了。”
孔庆霏道:“您家里还有客人,快回去吧。”
“小菲啊,真是不巧呀,你宋叔出差去啦,我这又来了亲戚呀,不然一定要留你们吃晚饭哒。”
蒋阿姨将孔庆霏和何雨柱送下楼,抱歉地道。
“您留步,留步。”
何雨柱在旁边忙道。他们来的不巧,正赶上人家家里还有客人。
也幸好如此,不然何雨柱都要尴尬死了,这位‘蒋阿姨’竟然比他还年轻,想必那位宋叔也不会比他大多少。
“那是谁家的小姑娘呀?怎么要嫁给一个老头子呀?诶呀,我还以为是爸爸领着女儿来你家呐。”
蒋芬一回家,她堂姐就迎上来道。
“小点声呀!”
蒋芬立刻关好门,随后来了精神:“哎呀!你是不晓得啦,我原来还想把我外甥介绍给她呐。”
继续道:“她是我家老宋战友的女儿啦,他那战友两口子几年前突然意外去世啦,是车祸呀,哎呀,我家老宋去给拉回来哒,可惨了啦。”
数着手指,想了一下道:“他家……他家有四个孩子,我就见过这个大女儿啦,后面三个小的都是转业以后生的啦,年纪小的很,估计现在也就上初中啦。葬礼我也有去了哒,好在她家大伯和姑姑都是好哒,帮着忙里忙外,还养活他们这些年,诶呀,说出来可怜的很。”
蒋芬堂姐忙插话道:“谁要听那些呀,我要你说说这小姑娘怎么找了个这样老的呀,这男的看着不像文化人呀。”
好好的姑娘嫁给能当爹的男人,如果不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那这里面就肯定有事。
“唉呀,我听我们家老宋说呀,小菲掉水库里啦,就是这人救哒,后来两人就结婚啦。”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道:“我和你说呀,你可不好再和别人说呀。”
“哎呀,我过两天就回上海啦,我和哪个说呀,我嘴严着呐好伐!”
蒋芬想想也是,就道:“我听说呀,小菲被救上来,衣服都湿透啦,他们孤男寡女哒,周围也没人,后来送到医院,一换衣服,你猜怎么啦?”
“怎么啦?”
蒋芬的手在身上指着:“这,这,这,都是那男人的手印子呀,你说还能怎么办呐?”
“啊呀,别不是那男的……”
堂姐给了蒋芬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谁知道呀,好在这男的是单身,不然还不晓得要怎么办了啦。”
话说到这,蒋芬将孔庆霏送来的果篮和其他东西拎到桌子上,带着点显摆的意思,一一打开查看。
蒋芬堂姐在旁边看着:“诶呦,诶呦,你看这水果呀,这一篮子还不得十块钱呀。”
蒋芬不平道:“十块钱?十块钱你也买不到好伐,现在哪里有卖的呀!”
“也是啦。”
又看了其他的东西,拧开辣牛肉酱的瓶子:“呦!还是放了牛肉哒!”
蒋芬堂姐问道:“那男的是干部吧?我看他上衣兜里别着英雄100呐,手脖子上还带着梅花手表啦,再看那手脸,肯定是没有出过大力气的人,不用风吹日晒哒。”